这么响亮,莫非是有人聚在一起打架闹事不成。再者,就算真的只是为了流言争吵,自己也理所应当,为了慕容麟去听个几句,也好知道从哪些方面制止流言的继续传播。
慕容麟今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下就只有靠自己一个人忙活了。想罢,安靖八字结暂时放在一边的宝剑重新别在了腰间,捧着面碗,拿着筷子推门出去。
为着做生意的店家一般来都不喜欢把事情闹大,安靖出去站在走廊上的同时,还得小心看着有没有店里的小二上来。
所幸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并不在饭点,来馆子里吃饭的人压根就没有几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上来打扰。
安靖凭借着听那屋子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和呼吸声,一间一间的走了过去,就连吃面也不敢动作放大些,而后终于在走廊靠窗的一间雅间外面听到了动静。
只不过站在外面实在太容易被人发现,按照经验,安靖还是觉着贴在墙面上,或许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将四周都打量过一遍,安靖小心地推开隔壁空着的一间雅间闪身进去,动作之快,怕是此时就算有人上来,也看不到他的一点衣角。
“我因为生母的关系,一辈子都不能有作为,而他,仗着母亲的关系,嫡子的身份,时不时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出声的那个房间里面,正是与阮月华说话的慕容麟。安靖面才吃了一半,就赶忙将碗放下去,贴在墙面上偷听听了好一阵子,最终才能确定是慕容胤的声音。
二公子,他不是一直都挺安静的吗,怎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牢骚。安靖心里腹诽着,所幸并没有从嘴巴里讲出来,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你方才也听我说过了,慕容麟所做的那些事情,最后也不过是为了在父王面前卖脸,在众人的面前营造出他一个世子好哥哥的形象,而我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一贯就喜欢利用别人,此时也终于能够尝一下被人利用的滋味了。要是他知道自己与他那位好世子妃忙了这么久的结果,都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不知道会有怎么样一个精彩的表现。”
说着,慕容胤想想都忍不住,仰天笑个几声,不过他对面的阮月华并没有对他的故事多有兴趣,方才的那一番罗嗦和慷慨陈词也不过都是慕容胤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阮月华的心中,还是只关心接下来的事。
阮月华翻了个白眼,像是搪塞台上的说书人一般随意的拍了两下巴掌,而后捏着一个小金桔问道。“你有什么野心和打算,跟我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只要能够满足我想要的东西就好。”
“先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问你,你可已经有打算,该怎么陷害慕容麟了吗?别到时候我鼓足勇气豁出去了,你却掉了链子。要果真如此,你就别怪我把你一起拉下水。”
闻言,慕容胤暂时还没开口,隔壁房间里的安靖听了却是一阵惊心动魄。印象当中一直是挺温文尔雅的二公子,竟然在背地里对自己嫡亲的长兄有这么多怨言。
而因为在危急时刻帮了厉王爷一把,而被接到王府里面享尽清福的阮月华,原来也不是众人心中猜想的那个天真纯朴的乡间姑娘。
这二人心中都各自有野心也就罢了,却联合在了一起恩将仇报,携手陷害厉王世子,也不知道世子爷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两个了。
“告诉你也无妨,省的你有事没事就揪着这个说话。”慕容胤哼出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窄扁的圆形小铁盒子。
小铁盒子简陋且轻薄,慕容胤将盖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整块红色且浓稠的膏体。
“这不就是我第一次出去从那里带回来的胭脂吗,你拿它做什么?这么破烂的东西,用在身上倒也不怕烂脸,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碰的。”
阮月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