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谬赞了,我愧不敢受。”封潇月正如同看热闹一般,瞧着慕容麟和顾泽远二人之间的闹剧,忽然听到张奉玉的这一声夸奖。
虽说知道原本的这具身体底子本就不错,但张奉玉毕竟是对着自己褒赞,还是会令封潇月觉得有些羞涩。
“世子妃实在是谦虚了,就世子妃今日的装扮,怕是全府上下都能找得出第二个美貌能与之匹敌的人了。”
张奉玉最厉害之处便是,别人知道他是在客套的说一些场面话,却还是会因为他话里的内容而高兴不已。
在张奉玉在藩地做官的这几年时间里,他一向自诩为清官,但是朝廷时不时会派人过来诸多刁难。
想要成功顺利的度过那些小危机,不练就一张巧言善变的嘴,只怕也难呆到现在。但好在他本就思维敏捷,跟其外面的人打过几次交道后,说话的本事也逐步上升。
不过就为了这么个原因,也让人很难判断的出他有时在某些特定场合中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封潇月听着他的夸赞,细思了一下,权且当做张奉玉是添油加醋的说的真话,心里也欣喜了不少,抿嘴淡笑不已。
其实张奉玉原本说的也不错,这水红色最是衬人肌肤,再加上封潇月本就肤色白皙,在这艳丽的色彩的衬托之下,整个人仿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旁边的慕容麟一开始听着张奉玉径直上来就夸赞封潇月的美貌,心理本还有些不满,但听到第二句连带着提到了自己为封潇月择定的装扮,一股骄傲之情油然于胸。
“那可是自然,若不是我,谁能有的这样好的品味,让潇月的天生丽质得到充分的展现。”
“原来是世子爷选的,下官就说奇怪,世子妃平日里并不好这种类型的色彩,”张奉玉笑着拱手与慕容麟相对,忽然一低头看见了他身上同样风格的长袍。
略一停顿,张奉玉眼神一暗,嘴角歌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觉对慕容麟的意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世子爷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这颜色瞧着也喜庆,世子妃以后也可多试试这种明艳的衣裙,必当十分得宜。”
闻言,慕容麟从嗓子深处轻声在一声以表示他听到这话以后内心的喜悦,封潇月则眨着眼睛,面上有些为难,缓声拒绝。
“这还是不必了,如此招摇的颜色,还是等到这种特定的时候再穿比较妥当,平日里我断然是不会碰的。”
“哈哈,果然是世子妃,这样淡泊的性子实在难以改变下关等本也是外人也不便强求,还是世子妃随心为好。”
张奉玉摇着头笑笑,一点也没有被人当面拒绝的窘迫,相反封潇月这样直抒胸臆,他还觉得更好说话一些。
“行了,咱们也快入席吧,父王和母妃他们应该也快过来了吧。”慕容麟伸手把封潇月往大厅的前面带
去,似乎不希望她与别的男子有过多的交流。
只是他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如此惹眼的动作,却是明眼人都能明白他的意图。张奉玉转过身去,眯眼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很有些感慨万千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着刚才被慕容麟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顾泽远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开口,一路静悄悄的跟着慕容麟他们往前面去了,后又看着花园的方向张望了片刻,揣着两只手方才幽幽的说道。
“王爷和王妃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快过来,刚才我还在后面碰到了他们,说是酒水不足,也不知现在去哪里找办法解决了?”
“酒水?”慕容麟把封潇月安置了,才站起来接话。“若是这个缘由,父王他们应该早派人过来通知我一声,我们小院的地窖里还留了好几坛潇月之前做的新酒呢。”
“不喝却也是浪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