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但实际上还挺费嚼头。老先生一咬便接咬到果核的位置,叫封潇月难免有些惊讶,这看着快有七八十高龄的老人,牙口倒是极好。
“也可以说是被山上的怪风吹过来的一道山路,将两座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却隔开了旁边的飞琊山。”
“若如此说,从这起云山下去的话,还得再从落风山上经过不成?”眼见着一个果子很快就被咬了个干净,封潇月索性把剩下的几个一块递了过去。
“那是自然的,你从那边的藩地上来,也只能从原路回去。若是走这起云山,且不说后面是朝廷的地盘,这里也没有可供下山的山路。”
老先生将果核潇洒地从窗口丢了出去,摆手拒绝了封潇月的好意,顺道也把八声留下的那两个果核一到收拾了。
动作虽小,但封潇月还是敏锐的看见了。八声虽说一个人在此处孤苦无依,但这边上附近住着的老人们对他也算得上是贴心了。
若说老人们喜欢在这时候过来八声的屋子里,而他也恰好在此时出去狩猎,那一天中难得碰得上几回也是情理之中。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老先生才接下刚才说了一半的话。“这起云山后面可是和这峡谷是连着的,也是一条深深的万丈深渊。”
“难道这里就没有几条可以让人好生行走的路吗?”封潇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如此感慨。“那老先生可知道峡谷底下是否有流水,可以一路流到平地上?”
“怎么你这时倒是不急着走了,还打听这些琐碎。”屋里的凳子太矮了,老先生坐的有些累腰,索性站起来在这房子里来回的转了两下,散散筋骨。
“流水倒是有,不过只有一节,从这起云山的背面往落风山的方向流过去。但是落风山的山脚下好像有一个窟窿眼,流水流到那里便消失了,估计是又回到了地底下。”
“那样湍急又澎湃的水流在那窟窿里,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可想而知那底
下又是一处怎样的天谴之地?”老先生说到激动之处,忍不住敲了敲拐杖,又将拐杖往外头一指。
叫封潇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瞧见了峡谷里有一处比其他地方更要黑暗几分的洞、眼。
“倒是还有一件事,姑娘方才所说的不对,这界山还是有一处平缓的山丘的。”老先生转过头来,封潇月亦洗耳恭听。
“就在往北走过大概四五个山头,有一座横仗山,最是平稳好走,以前是专门供藩地和朝廷联系的必经之路。现在过去这么久,山头肯定又往下矮了几分。”
“藩地里的人要是错过了这个山头,便要绕过大半个江山才能抵达京城了。不过想来这世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喜欢白费功夫的人,遭这趟罪。”
老人家许久没有人说话,难免一开课便会罗嗦个没完没了,也是情理之中,但让她觉得不解的是,这位老先生何故要和自己讲这些事情。
“既这么说,老先生对于藩地里的事也都有所了解了,您可认得厉王吗?”老先生不用看到封潇月的脸,单从她的语气中也能猜的出她的眼神中是怎样的疑惑与试探。
“老夫虽然久居此处,但偶尔也会出去带些东西回来,难免会听到个一两句。藩地现在执政的便是厉王,姑娘觉得老夫说的可对?”
老先生从鼻子里悄无声息地哼出一声,又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然也。”他说的滴水不漏,连一丝多余的信息也没有透露,叫封潇月也很难揪得住特别之处。
这个老人说话做事都透出一股神秘感,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其中。但他现在毕竟也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封潇月想着就算有什么渊源,也是上辈子人的纠纷,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已然失去了当初的效果。
“多谢老先生的指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