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倒是白大人有什么高见,还不是泛泛之谈!这种理论上的东西想必以白大人的学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是对策呢?不走的对策呢?”
白一士语气很轻地说道:“没有对策。”
“哈?白大人刚才不还在高谈阔论吗?现在怎么词穷了?说来说去,白大人不过是分析了一通走了的后果,可白大人考虑过不走的下场吗?”
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人真正重视过白一士,不仅仅是他那卑微的照磨官职,更因为他的年龄,不过是个刚刚长成的少年而已,又怎么会懂人情世故?
“接下来白大人可能就要拿出那一套圣人的至理名言了,那样太过空泛无用了。既然白大人执意不肯走,那就留在此处好了,这偌大的方圆府全留给白大人了。”
“不仅我不能走,各位也都不能走。”白一士看着众人说道。
“什么?白一士你莫不是疯了?你一个小小的照磨,又有什么权利来命令我们?”
压抑了许久的官员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了白一士的身上。
赵新澄心中也略有不满,看向白一士的目光里也就有了几分冷。
其实眼前的情景白一士早就有所预料,但此时真正发生在他眼前,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失望。
白一士看着众人,目光毫不避退,说道:“你们都说方圆市里的人是穷凶极恶之徒,其实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根本就不在意你们。你们有谁真正出门去看过方圆市?又有谁真正了解这里的人?既然都不清楚,又怎么就下定了这样的结论?我不禁要问问诸位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荒谬至极!非得等别人取了你的项上人头你才可以断定对方就是穷凶极恶之徒?难道前天的箭跟昨天的箭雨还不能够证明什么吗?这是什么可笑的言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自然是义愤填膺,绝不认同白一士所说的事情。
赵新澄虽然不认同,但也觉得有那么点道理,面上的沉色稍微有点缓和。
在一旁听着的徐疾倒是面色如常,并不觉得白一士是语出惊人,也没有觉得他说的很对。
白一士这般评价方圆市里的人,恐怕这个世上的多数人都无法认同。方圆市可不是一个充满友爱的地方,而是大明王朝里所有肮脏黑暗所汇聚的角落,这里可没什么怜悯仁慈,有的只是血腥暴力。
“真不知白大人是怎么考上白鹿院的,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黑白颠倒,善恶不分。白大人,你执意留在此处,那就留在此处好了!奉劝你好自为之吧!”众人也都愤怒地一甩袖,不想再跟白一士多说些什么,准备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白一士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引得众人面露怒色。
“既然诸位执意要走,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倘若是赌白大人敢不敢从楼上跳下去,我们自然是不敢的,因为以白大人的脑子,指不定要做出什么常人费解的行径。”众人一番嗤笑,显然连跟白一士打赌的心思都没有。
白一士却并不在意那些嘲笑,仍信心满满地说道:“我要跟诸位赌的是——以方圆府的身份出门,在方圆市里走一圈。倘若此处真的如诸位所说,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那么出走的人就必死无疑;倘若出走的人活着回来,那么就证明诸位的判断是错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白大人真的打出了跟跳楼一样的赌!白大人之智真乃平生所见第一人也!”众人充满讥讽地笑了起来。
白一士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可否有大人敢与我一同走一圈?”
“呵!你怎么不问可否有人敢同你从这楼上跳下去?以这种送命的行径来要挟人,可不是真正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