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宁独看着司马峨认真地说道。
司马峨看着宁独,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见到了比我更强的人。”
司马峨思索了一段时间,说道:“所以你觉得你没有变强?”
“嗯。”
“那你怕输吗?”
宁独想了想,说道:“不怕。但我不想输。”
“那就去输好了。你去过神锋学堂的百炼塔吧,百折不屈是为百炼。既然你那么不想输,那就去输试试看。”
宁独看着面色平静的司马峨,点了点头。
倘若说宁独的实力从没有变强那是不可能的,但宁独之所以说他没有变强是因为他觉得他的心境未能够变强,他还不能够平和地应对任何的情况,他对赢的心太过强烈,他自始至终都在告诉自己绝不能输。其实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没有人可以从一开始就绝对完美,站立在巅峰上,他总要见识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以此一步一步强大起来。
宁独并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他回到学堂里就是想回到原点。倘若前路无法通行,他总会回到最初的,一步步重新走,发现自己的问题从而加以改进。
“司马教习说的对,我总是不想输,可我从没有想过输了之后呢?输了之后我又会怎么样?”
与其无数次假设,不如去见血淋淋的现实。
宁独对着司马峨恭敬地应了一礼,说道:“多谢司马教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司马峨说道:“你一定不要急,你的路还很长,长到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尽头,一定不要急。”
“宁独明白。”
“师兄不会看错,我也不会看错。”司马峨有些欣慰地说道。
宁独笑了笑,说道:“司马教习,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您自己呢?”
司马峨义正言辞地说道:“当然是在夸你!”
“多谢夸奖,我走了,司马教习。”宁独已经明白他需要做的事情,心中再没有那座横起的山,走的都轻快了起来。
司马峨望着宁独的背影,顾自呢喃道:“你还未曾跌落下神坛,未曾坠落深渊,直到你再次踏入巅峰时,你才能够真正成为天下第一。你的路还那么长,一定不要急,不要急。”
呢喃了一会后,司马峨开始琢磨起宁独刚才说的话。
“刚才那句话到底是在夸宁独呢,还是在夸我自己呢?我自己怎么可能会夸自己呢?不过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自夸……我怎么会自己夸自己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要是真的如此的话,我刚才岂不是说错了?那可是万万不行的,我得找宁独去,告诉他我刚才就是在夸我自己……”
——
方圆市的惊涛骇浪远不能传到天都里来,就算传进来了也没有人信,那样光怪陆离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真假可言,还不如去相信某位朝中大员嫖宿被发妻逮到的丑闻。
茶馆还是茶馆的老样子,并没有因此就多了几分风雨。只是今天的茶馆,多了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
“没钱?没钱你喝什么茶?”店小二一听对方说没钱,眉头当即吊起了一寸高,开始挽袖口准备将对方暴揍一顿扔出去。
“瞧瞧,又是一个听了几场评书就想着仗剑走天涯的可怜小子,打扮的还有模有样。”
“多挨几顿毒打就醒了,就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跟着他老爹老老实实卖鱼去了。”
“依我说啊,那些教人好高骛远的故事比大烟都害人!一旦入了迷,信了邪,这个人可就走弯路了!”
“……”
“没钱还喝茶,还点最贵的!也不打听打听咱家茶馆是谁开的!以为拿把剑、戴个破斗笠就是大侠了?!今天你大爷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店小二猛地抬起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