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霞,你是什么意思?今天给爹一个实话,你跟韦宝接触过几回了,祖可法更不必说,你们从小一块长大,这两人让你选的话,你想选哪一个?”吴襄看向吴雪霞。
吴雪霞一直说要走,又忍不住想听他们谈论韦宝,现在父亲问到了自己头上,粉脸更是羞得红透,似乎能滴出水来,嗔道“爹,说什么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女儿什么事情?”
“呵呵,那等明年开春,我便让祖家下聘,我同意了你与可法的婚事!”吴襄笑道“反正我的乖女儿这么肯听爹的话,嫁给祖可法,爹娘便不必再为你操心了。”
“爹!女儿……”吴雪霞闻言,立时急的站起身,背过身去,眼圈一下子便红了,语气也有些哽咽。
“莫道前途无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刚才三辅和三凤有一条都说中了!而且说的很好。”吴襄低语道“若是我们吴家继续与祖家联姻,我们吴家将永远被祖家压着!”
虽然仍然无法做出决定,但吴襄其实是从内心抗拒继续在吴雪霞这一辈和祖家联姻的,想尽量脱离祖家的约束,立起吴家的大旗!
这时代的人没有国家概念,没有民族概念,却不论世家贵族,士大夫阶层,还是平民百姓,都有很强的家族观念。
即便吴三凤、吴三辅、吴雪霞、吴三桂都为祖氏所生,与祖家有直系的亲缘关系,但他们都姓吴,而且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
小门小户是因为经济条件限制,表哥表妹通婚是普遍性,但越是豪门大户,选择面其实越广,反而表兄表妹之间的这种近亲通婚,反而少很多。
“那你不想选祖可法,便是对韦宝有意啰?爹知道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吴襄对几个人道。
“爹,我可没有说过,女儿讨厌死那个韦宝来着。”吴雪霞虽然没有扭回娇躯,语气中却不再哽咽,透着一点喜悦。
吴襄这个年纪,又是心思机敏的人,如何听不出女孩子家的心思,“好了,不说这些了,让爹再好好想想吧。辽西辽东才俊多的很,也不光是韦宝和祖可法,你的年纪不大,到明年再说不迟。”
“爹,那您是不打算答应韦宝的条件了?”吴三辅问道。
“哼,韦宝是什么人?我们吴家是什么人?他韦宝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吴家谈条件。”吴襄傲然道“我们的金子,他今天不还回来,日后会十倍的还回来!他做的那个玻璃虽然很不错,但吴家家大业大,也不急着多赚多少银子,咱们多赚一些,还是少赚一些,无所谓!但若将韦宝养起来,便是养虎为患!你们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记得,遇事的时候,别总想着尝到多少甜头,只要能不吃苦头,就是在尝甜头了。”
吴三凤、吴三辅和吴雪霞听父亲说完人生处世哲学,一起答应。
吴雪霞心里却一阵失落,以为自己刚才说讨厌韦宝,父亲真的以为她很讨厌韦宝了?她实际上自己也说不清楚对韦宝是什么感觉,只是有关于韦宝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听的,听着便觉得沉醉。
但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她现在也不方便再说,事实上,她也不觉得自己喜欢韦宝,韦宝傲的很,唱惹自己生气,很多时候,的确看见韦宝就来气嘛。
吴襄虽然从内心有些赏识韦宝,也看出女儿对韦宝有些情意,但主意却拿的很定!
绝不可能让韦宝起来,就算是要和解合作,也得是韦宝先跪地相求,双方的姿态要明确,高低尊卑要明确。
你韦宝没有资格和我吴家谈条件!
而且,漫说你还不是我女婿,即便是日后成为我吴家的女婿,也得仰我吴家鼻息而活,不可造次。
吴家众人在商量韦宝的事情,韦宝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
已经洗过澡,打坐,练功过了,却还是不太想睡觉,这在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