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受到怠慢了,微微不悦,却一点不放在脸上。
李成楝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在皇亲国戚当中啥都不算,在锦衣卫这个体系当中,更是等于最普通的校尉、力士、校令,甚至都不如,因为别看校尉、力士、校令这些是最底层的人,但他们也正因为没有一点官职,反而差事排的满满的,有差事就有机会‘分钱’,日子反而比李成楝这种空挂着个小旗官头衔的当官的人强。
这点在哪个年代的单位中都一样,靠边站的当官的,还不如底下办事的,所以现在田尔耕这种仅次于锦衣卫指挥使的大人物跟他说话,他便激动的比入宫见到皇帝还紧张了,“田大人……我……这事……我不清楚。”
韦宝见李成楝这么紧张,遂又东拉西扯的将话接了过去,暗忖自己认的这个结义大哥,人是太老实了些,的确不适合当官。有点靠谱的过头了。
这么一段波折之后,田尔耕仍然对韦宝很客气,却不再提结拜的事了。
韦宝先是将一帮当官的送回海商会馆继续喝酒吃饭。到底是将三千两纹银给了田尔耕,这又让田尔耕对韦宝加倍产生好感!田尔耕是诚心实意不要那笔银子了,他的家世虽然显赫,倒也不是说看不上三千两这么大一笔银子,主要那金面扇是他半买半抢夺来的人家的传家宝,他只花费了二百两纹银罢了,所以并不是特别心疼,另外韦宝都能得到王体乾的礼遇,谁知道韦宝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做靠山啊?自然更加不在乎这么点银子了。
但韦宝执意要给,田尔耕无奈,只得收了,“韦兄弟,老哥一见你便一见如故,你说,咱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朋友!田大人能将我一介草民当成朋友,这是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了呀。”韦宝诚恳的道。
田尔耕点点头,“以后在京师遇上什么事情,必须来找老哥,大事不敢说,小事的话,老哥都给你办了。”
“多谢田大人,我再敬田大人一杯酒!”韦宝微微一笑,热络道。
田尔耕和韦宝喝了满满一杯酒,放下心结,两个人聊的好不痛快。
韦宝喜欢和有点文化,但不是很爱酸不溜秋拽文的人玩,大家都是半桶水,偶尔谈论一点,倒是更加高兴。要是遇上真正的饱学之士,都是一帮真老夫子,那什么都别说了。
陪一帮官吏一会儿后,韦宝找机会离开,到招待一帮商户的天地楼。
他是主家,虽然刚才闹的很不开心,还是要来一下的。这次的宴会分为两边,天地楼招待商界的人,海商会馆招待官场的人。
一帮商户巴不得韦宝不要来,刚才那样打压韦家,又被倒打一耙,现在想到要见韦宝,想想都尴尬,但是若等不到韦宝来,这酒席又不知道到什么阶段算是个头?也不敢贸然离开。
“诸位掌柜的,大老板,失礼了。”韦宝一进天地楼,便春风满面的笑道。
其实韦宝此刻内心中,并没有多舒畅,还记挂着王体乾回去向魏忠贤交差的事情呢,因为不想和阉党或者是东林党搅在一起,所以韦宝和人相处之时,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若是刚才成了魏忠贤的干儿子,他现在便能安心了,所要担心的,也只不过是几年之后,魏忠贤倒台后自己的处境而已。
韦宝作为一个现代普通男人,对钱的渴望,要胜过对权力。他盼着有权有势,想过那种威风的生活,但能做到一方老大,其实就已经很满足了,比如能在永平府呼风唤雨,各方面人马都给面子,生活富足安稳,出入有排场有面子,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并没有幻想跑到京师来威风凛凛,越威风,风险也越高啊,要真的想威风,造反称皇帝是最威风的。
一帮富商见韦宝来了,急忙一起端起酒杯向韦宝祝贺。
“恭喜韦公子了,海商会馆和天地商号这么大的声势,韦公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