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随州不久吗?去年我只是随州城外一个给人种地的佃户,一旦有风吹草动、小旱微涝,我就连租子都交不起,只能去借阎王债顶事。可自从小李王来了以后,我有田可种,又不用交赋,只要交不到过去一半的租子就行。如果左兵杀回来,我的田地保不住是小,将来再看不到一点翻身的指望,才是大事。”
乡人的诚恳和真挚的神情,让谢徵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皱起了眉头,望着闯军排列成纵队,鱼贯出城的整齐步伐,还有每个人脸上向死而生的坚毅表情,终于动容,口占道
“河迢公竟渡,薪烬木争燃。
簇焰连渊上,微生向死前。”
“从军之由,我今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