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是你对父亲说的话？”顾恒走上前，“去书房。”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关上，白如风他们都等在外面。

“你这么不要命的赶回来？就是为了安庆公主？”

“果然是你，为什么？”

顾恒坐在椅子上，示意顾珏也坐下。

“为什么？圆通大师不都和你说了吗？”

顾珏冷笑，“你像是那种为了国家大义而做事的人吗？你不是。”

“我戎马一生保家卫国，怎么不会为了国家做这些事呢？我就是为了整个天庆。”顾恒说话郑地有声。

“那我娘呢？你为什么要杀她？”顾珏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顾恒。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之前他一直在调查，没有找到实质性的东西，可是种种联合起来，他最怀疑的都是顾恒，自己的父亲，千繁婳的相公。曾经他们俩个人是一段佳话，可是呢？

千繁婳啊，千繁婳，顾恒这一生的劫。一时间书房陷入了沉默，顾珏在等顾恒说话，那段过往，他不知。

千繁婳不是什么世家贵女，她只是一个小官之女，顾恒认识他是在一次偶然。那是他是年少的将军，她是行走江湖的侠女。少年将军被古灵精怪武功高强皎如秋月的女子所救，然后一见钟情。那是顾恒第一次心动，也是一生唯一一次的心动。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沉重到他不敢提起。

他很幸运，千繁婳也喜欢他，他们一起过了一段浪迹天涯的美好日子。可是离别总会来临，顾恒清楚的记得千繁婳站在高高的山顶上张开双臂笑着对他说，“顾恒，如果有一天你再来见我，一定是来娶我，要不然我不会见你的。我愿为你放弃江湖，那你要承诺你要在下半生为我放弃权利和身份。”

自己仰着头看着她，觉得那是自己一生听到的最美的一句话。后来自己去见她，的却是为了娶她，而她也的确为他放弃了江湖，只是后来他食言了。他没脸去地下见他，而对于这个她耗费生命生下的孩子……

“我没有杀你娘。”顾恒的声音沙哑，略微有些颤抖，“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是谁？”顾珏追问。

顾恒摇摇头，“不能说的。你娘很爱你，当年她中了‘相思’之后其实还有一线生机的，只是因为怀着你无法治疗好，后来找到了郑云歌的师傅，你才保下了命。”

“你爱我娘吗？”顾珏问出了顾恒不敢回答的问题。

顾恒英俊的面容上露出哀伤，“爱，可是我配不上说‘爱她’。”

顾珏好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告诉我那些过往吗？”

“不会。”顾恒坚决的回答。

“我要解药，我要救玉昭。”

顾恒失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安庆公主没有直接死了吗？还真是命大。”

“是你干的吗？”

“是也不是。”

顾珏突然爆发，他最讨厌他这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自己的野心太大了，还是你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中，有一日别人让你杀了我，是不是你也会直接杀了我？”

顾恒握紧拳头，“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好，那我不问你，你直接说‘相思’的解药你有吗？”顾珏站在顾恒的面前，仿佛顾恒说“没有”他就会发疯。

“圆通大师没有说完的，我现在告诉你，‘祸乱之源，帝王之相’。”顾恒以为自己说完顾珏会吃惊，会质问，会害怕，会尖叫，但是都没有，顾珏只是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安庆公主是‘祸乱之源’那个当年被你们藏起来的皇子是‘帝王之相’？”

顾恒僵硬的点头。

“那又如何？”顾珏扬起下巴狂妄的说道，“玉昭曾经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都相信什么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