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消失之后姜岳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功挤进了冉一辰的阵营,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决策者。
此时沈青辞正和魏山河坐在软榻上博弈,瞧着他了无波澜的棋局,前者倒也不疾不徐,这让魏山河更为好奇。
——一般的少年人可经受不住自己这样的戏弄,就连姜岳明那崽子也是如此。
“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为何要着急?”
“……外面的传言你可听到了?”
若是按照一般人不是急着否认吗?可他倒像是稳坐钓鱼台似的,这一点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了。”
“……”
魏山河觉得这孩子的脑袋有问题,既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为何一点行动都没有呢?
许是被他灼灼眸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敛了敛神情淡淡地道“你不是说传言吗?既然是传言传着传着便过去了,也不是多的事情。”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人太过优秀,想要假戏真做。”
“……她可曾在你面前提过我?”
对于沈青辞的身份魏山河终究保持着极大的怀疑,因为依照那个人的性子断然不会和自己再有联系,可她居然为了一个孩子给自己写信忆苦思甜,这明显是担心自己不顾念以前的旧情。
“没有。”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想说是金钱关系,可他要造成模棱两可的假象,这会儿这话自然不能说得太清楚,否则不利于以后的布局。
“我听说大周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先生,而他的徒弟据说便叫沈青辞。”
他压根不相信他来自随州,虽然那份证明他身份的路引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可廖霓裳的性子做不出这样的牺牲来。眼前的人,必然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府主想说什么?”
“虽然还没有更多的信息证明你的身份,可我想她应当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一个很好哄骗的人。”
魏山河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棋子轻轻扣下,一双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沈青辞看,他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将这事情挑明,可他似乎聪明反被聪明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