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想了一圈也没能确定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也没能还原当时的情景,当然他二人也不敢浪费时间,而是第一时间控制了府内的舆论,至于柳氏则被她禁足在后院。
柳老太太之所以能离开,是因为顾鸣生知道那人是一个聪慧的主,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堵,他能将柳氏留在府邸已经是最后的退步了。
然而这世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叶俞钦和顾鸣生极力想要掩盖的东西终究还是被裴锦娘所得,听闻来人的回禀之后她一刻也坐不住,可想要出门却要经过自己父亲的首肯。
——当然,她是无法带着周念瑾出门的。
自打入了裴府之后周念瑾就像是宝贝疙瘩一样被看护了起来,自家父亲更是在他身边配备了暗卫,为得就是以防万一,所以当初答应他去顾府的事情迟迟未能实现。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那股冲动,同裴国公那里道了一声自己的去向便欲要离去,却不想裴国公脸上微微有些异色“你与顾家相熟?”
“当初在秦州的时候曾经待过一段时间,和叶晚渔有些交情。当初我可还抱过她那女儿。”
因为周念瑾的身份没能继续瞒下去,所以裴锦娘便将当年的事情避重就轻地告诉了他一些,譬如知晓周承赟曾经带她走过很多地方,这里面就包括秦州。
“也是难得的缘分。”裴国公想到那个神秘的先生对顾家姑娘的担心,不禁试探性地道,“那叶晚渔可曾认识什么高人?”
“这女儿便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
裴国公最近忙着裴清婉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搭理女儿当年结下的缘分,而裴锦娘却眯了一下眼眸“族伯既然将家族移向密州便没有出入朝堂的意思,清婉妹妹的事情父亲可曾致信族伯?”
“你族伯那就是一门心思搞学问的主,他断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这次却也没有拦着清婉来蓟州,可见这小姑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主。”
裴国公素来喜欢有野心的人,当然相应的野心也需要相匹配的智慧支撑,否则就是莽夫之举,而自己这个族侄女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瞧着自家父亲那运筹帷幄的模样,裴锦娘轻叹了一声退了出去,这后宫就是偌大的坟墓,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人乐此不疲呢?当然,这也是她多年来悟出的道理,曾经的她又何尝不是这般飞蛾扑火呢?
裴锦娘径直去了顾家,顾锦姝听闻裴锦娘到访的时候也是异常的惊诧,然而想到她曾经与自己母亲相熟的事情又觉得在清理当中。只是她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到,当初她那一句提醒之言会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怕是不会将那信拿去同父亲当堂对证了。
裴锦娘瞧着顾锦姝脸色有些烦躁无力,也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趣事,最后瞧着没能套出话来当是询问道“你家小弟呢?这次怎么没有见到?”
“许是在温习功课,那孩子近来像是开窍了一般。”顾锦姝笑着这般说道,而裴锦娘也没有点破反而继续道,“你父亲可在府上?”
“额……”
顾锦姝有些不解地望向裴锦娘,而裴锦娘则轻叹了一声,其实当初她便知晓顾鸣生是周承赟的人,然而只当是再也无缘相见,却不曾命中还有此一见。
好在顾锦姝虽然不是中规中矩的人,可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让人去书房打听了一圈之后这才领着她朝书房走去,而她进去之后手中拿出一物,顾鸣生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锦姝,你先出去,我同你父亲说道两句。”裴锦娘知晓这牌子的能耐,或者说周念枕手中的底牌也不过如此,可见明宣帝终究还是偏心了。
眼眸在二人之间相看了两眼最终还是退了出去,而里屋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