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世子默默地踩着自己的脚后跟无语地望了望天,自家老父也就在自己面前骂得这般张扬,在妹妹面前还不是温声软语,唯恐高言让她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去看一看。”
他也不搭理自己儿子内心地控诉,直接朝着赵芃芃的房屋走去,听着里面那抽噎的声音他内心也是一阵烦闷,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宫当那劳什子的皇后娘娘。
“涟漪。”
他这声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女声便传了过来“我是赵芃芃,不是赵涟漪那贱人。”
响亮的女声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威北侯的脸上,涟漪是他庶女的名字,可这庶女却从小和嫡女不对盘,如今让她一庶女的身份活下去,她如何能情愿?
只是除了那个身份,还有什么样的身份能让她与威北侯的关系更近呢?他曾经一度怀疑庶女的死和明宣帝有关,可彻查过后却发现自己多想了,她确实是身患疾病。
“你妹妹她已经死了,你有何必同她过不去呢?”
“我就是不待见她,不待见你们威北侯府所有人。我已经嫁给了周承赟,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们为何一定要逼着我和他脱离干系?”
赵芃芃这话可以说是吼出来的,那悲戚的神情让威北侯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叹息。他何尝不知道女儿对明宣帝情根深种,可帝王对她有痴情几何呢?他的心从来没有为她留下口子,就算放她回来也只是不想身边多一缕冤魂罢了。
“父亲,您放我回去好不好?”
她说着已经倏然跪倒在地,来蓟州这一段时间,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去皇室在蓟州的行宫,可却被看守的严实压根没有机会。她每天都吵嚷着要见赵府的当权者,可父亲却像是躲着自己一般,始终不肯来见一面。
今日这也着实难得。
“赵芃芃,你应该知道他的心底从未有过你,如今你还是云英之身,可见他从未将你当成他的妻子,你何必执迷不悟呢?我会在蓟州给你寻觅一处姻缘,你老老实实做好你的赵涟漪。”
“你觉得我这般闹腾,还能嫁出去吗?”
赵芃芃从不相信自家父亲能将自己悄无声息嫁出去,只要自己不愿意任谁都没有权利将她嫁出去。
“那你便一直在这里待着吧!总比丢了命强。”
他今日瞧今上便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他怎么会允许有人压着自己一头?所以不管她心思几何,她自打被送出皇宫的那一刻已经成为了死人,没有几个人希望她活着。
他而今尚且可以当纯臣,可当女儿坐上那太后的位置后,现实又岂能允许自己当纯臣?所以说,明宣帝当初做出这决定的时候也是权衡之后的思量,并不是一拍脑门便决定的。
赵芃芃终究还是被看管了起来,威北侯离去的时候甚至还加派了人手,而里屋的人却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都痴痴傻傻,好似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
蓟州城内的燕子坞附近,裴锦娘握着周念瑾的小手,笑得有些无奈“如今可是放下心来了?”
“嗯。”
周念瑾轻嗯了一声只是那表情依旧闷闷不乐,而顾锦姝无法只得摇头“现如今还不是时候,你再忍耐些许时日我便带你去见你心心念念的顾姐姐如何?”
“真的吗?”
周念瑾瞬间多了几分活力,而裴锦娘则狠狠抽了抽自己的唇角,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骨肉相连。
暗夜寂静无声,可裴国公却一点都不松懈,他忙着将红莲押解过来,而周念枕已经等候多时。
瞧着已经被抽打的满身是伤的红莲妖女,周念枕的眼眸又一次深了几个度,看向她的时候更是揣着审视之意“你到底是何人?”
“黄口小儿,就算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