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紧握着的手指紧了又紧,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只是那女孩怎么会帮北仓国呢?
——她……她身上终究留着周皇室的血液。
“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明,你现在将利州城的情况一一说给我听。”
帝王让他死守城池,而他这一把老骨头一辈子碌碌无为,临了还有机会实现年轻时候的抱负,自然不会轻易辜负他的信任。利州的情况,不管是严武还是齐宴都没有回禀陪都,所以利州城的情况外界并不是很清楚。
秦州城内,皎月当空,清风拂过。
沈青辞几个纵身便绕过刺史府的暗哨,像是影子一般潜入周承志的房间,而让他惊诧的是里面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拿着一把利剑直直地指着他。
也不知道是他的功夫有所退步,还是周承志耳力惊人,不过想到他上一世极易听声辩位的能耐,他也微微有些释然。
“小公子便是这这般待客吗?”
“有来有往方为客,不请即来则为贼,老人家深夜闯入我的房间,可是客?”
沈青辞来的时候虽然黑巾蒙面,可在入屋的时候便将那黑巾摘掉,这时自然露出一张沧桑的容颜来。
他原本是为了营造一个世外高人的气场,这身陷囹圄的小子应该会屁颠屁颠的同他离去,不想他虽然年幼可一双眼睛却贼精贼精的,明显不是一个轻易相信旁人的主。
“本欲赐你一场造化,如今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你难道就不想为你的生母报仇吗?毕竟她死得可是有些冤枉。”
沈青辞的话让周承志的脸色瞬变,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豹子,恨不得上前狠狠咬他几口。
“就是这个眼神,你应该时刻保持这样的初心,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报仇。”
沈青辞一点都不在乎他那愤怒的眸光,一双眼睛紧紧打量着他,似乎要直穿她的内心一般。
“你到底是谁?”
当年的事情刺史府瞒得很好,应当没有几人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樱姨娘亲手害死,就算他自己也只是偷听到的真相,可他却像是对此了若指掌。
“我的身份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我现如今带你离开这个牢笼可好?”
他之所以想要将他弄到秦州水域,不单单是因为他自幼便偷着读了大量的兵书,理论这一块足以教那些没有经过正式训练的水匪,至于实践那些水匪足以让他学到很多。
他想要亲自培养自己的嫡系,周承志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
甚至在他看来,这个人的价值还要高于葛嘉胥,葛嘉胥还有家族掣肘,可眼前的人将会是自己手中的尖刀,将他培养成无坚不摧的利刃。
“你能带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功夫。”
这些年他虽然偷着看了不少的兵书,可却没有人教导他武功,他明明有着极高的天赋,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岁月。
他犹记得第一次学箭射中红心的时候,他兴冲冲地跑去告诉那毒妇,她却勒令自己再也不准去演武场,但凡他敢去必然逃不过一顿毒打。
“可以。”
“可我并不相信你。”
“……”
沈青辞眯了眯一双略显深沉的眼眸,他犹记得周承志在自己面前一向小心谨慎,却不想没有了帝皇这个身份,这小子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最终沈青辞还是将周承志带去了秦州水域,因为他已经懒得和他说太多,直接将人打晕带走。周承志在秦州水域的事情暂且不提,单说顾锦姝这边便是一场大戏。
她刚从北山别院回到自己的院落,便听到她另一个大丫头红缨急匆匆地迎了上来,附在她耳边便是一阵絮语。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