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听夫人的!”
“快,扶我起来走一走!”柳氏心中兴奋,把手伸给柳蔓,“我真是高兴得都快坐不住了!”
“是!”柳蔓乖顺扶住她,在屋子里慢慢的踱着步子。
躺了这么久,她的腿都僵硬了,似乎都忘了怎么走道了。
而那几乎被打断的后腰,此时又开始隐隐作痛。
柳氏咬牙硬撑着,走得虚汗淋漓,方扶着床栏站住了。
“那甄千鸿如何?”她忽然又问。
“小的来时,他也还未醒!”汪永回,“我听东院的动静,好似就是因为甄千鸿一直不醒,裴长安清醒后愧疚难安,才会撞墙自杀的!”
“若是他也死了,那才真是好玩呢!”柳氏心中快意,忍不住又笑起来。
“母亲,不能让他死!”外头忽然响起裴念锦的声音。
下一瞬,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看到女儿,柳氏那面色陡然变得柔和。
“锦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她忙拉过裴念锦的手,唠叨道:“你这会儿不要急着下地,腿还没好……”
“母亲,我如何能睡得着?”裴念锦顿足撅嘴,“甄千鸿都快死了!女儿如何能安睡?”
柳氏微怔:“他死了,与你何干?”
“他……”裴念锦面色微红,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却又生生把话咽回去,只道:“反正他不能死!”
“锦儿,你在说什么?”柳氏一头雾水。
“母亲,你就别问了!”裴念锦扯着她的衣角,跟她撒娇,“你快些想法子,救救他吧!你别忘了,他……他可是那甄家的儿郎呢!母亲你与他母亲陈氏交好,如今眼见他儿子出事,怎能不搭把手?”
“我与他母亲……交好……”柳氏听到这话,咳嗽起来。
她与陈氏,交的不是好,是易。
她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交好。
“锦儿,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她并不想让裴念锦知道太多事,当下便对她的丫头伶月道:“快扶二小姐回去休息!这夜间这么冷,万一冻到了腿,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是!”伶月恭顺回,转身就要扶裴念锦离开,却被她一把推开。
“母亲,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她抱着柳氏,不肯撒手。
“你这孩子……”柳氏又惊又气,“大半夜的,你抽什么风?那甄千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干嘛这么关心他?”
“他……我……”裴念锦被她骂了一句,“哇”地一声哭起来。
“你们都凶我!”她委屈叫,“一个两个的,说不上两句话,就来凶我!可是,我有什么错?”
“我什么事都没做,我一心一意,为着这个家好!”
“可是,父亲疯了一样,打断了我的腿!”
“那个沈世安,二话不说,就信了那些传闻,退了我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