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伤在你身,痛在娘心!”
“我知道了。”顾琮远难得的没有拒绝萧贵妃的提议,而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头。
他看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皇上,也不知怎么,连统领天盛王朝的君王,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这属实让顾琮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
一边认贼作父,一边对自己亲生爹娘态度恶劣。
时至今日,他们的关系如今紧张且尴尬,这绝不仅仅是萧贵妃和皇上造成的。
“父皇。”顾琮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猝然间就起身下拜,深深的给顾基行了个叩拜大礼。
这突如其来的行礼直接将在场所有人都要给看懵了,皇上唯恐顾琮远牵扯到伤口一般,连忙起身过来搀扶他,说道:“远儿你快起来,当心身上的伤!”
“儿臣行军打仗多年,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顾琮远剑眉紧紧蹙着,他唇线抿成了一个冷冽的弧度,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时之间又难以启齿一般。
路遥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也不愿勉强他,心中默默的想着:“来日方长,父子冰释前嫌倒也不急于一时。”
顾琮远似乎瞧见了她的眼神,心中更加有了一些底气一般,缓缓对皇上说道:“这次桑茶青行刺,全然都是儿臣护驾不利,才让父皇受惊。”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分明就是那桑茶青忽然发疯,我看太医和仵作都应该好好的给她验一验!看看她是不是脑壳出了什么问题!”萧贵妃可不愿看见顾琮远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揽这些罪责,她唯恐皇上一个愠怒,便惩罚了他。
“不是的……”他敛了眸,口中仍在不断的呢喃,“我先前,实在是犯下了太多错误。”
即便是皇上和萧贵妃,也对桑茶青的真实身份半点也不知情。
一直以来,明里暗里想要毒害顾基的,都是他顾琮远而已。
甚至连虎视眈眈的顾子宴也未尝对皇上起过什么害命的心思,他的目的也仅仅是皇位而已,但是顾琮远这边则大大不同了,他不仅想谋权篡位,甚至还想将来之不易的皇位让给顾淮。
一回想起往日种种,顾琮远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先前的自己是何其荒唐可笑。
“远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萧贵妃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了皇上的脸色,她一个劲儿的拉顾琮远起来,但那人仍旧是不动如山。
路遥瞧见他这般怅然的神情,一时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差点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也不知道顾琮远能不能原谅自己?
皇上缓缓走到他面前来,一抹明黄映入眼帘,顾琮远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给搀扶了起来。
“父皇?”他微微有些错愕。
顾基却是目光平和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远儿,你不必愧疚,这次本就是你护驾有功,朕怎么会惩罚你?萧贵妃也不必担心,远儿好歹是立了功的人,这次,朕非但不惩罚他,还要重重有赏。”
路遥和顾琮远皆是一愣:“赏?”
“不错。”顾基轻轻颔首,眼下这个情形,他对太子也无甚好感了,顾子宴没有在皇上面前争宠邀功的机会,余下能令人刮目相看的便唯有琮王一人。
即便是皇上清楚琮王背地里的手段也没有干净到哪儿去,但皇家争斗,哪里有孑然一身的?
他从怀中摸了半晌,忽然将一枚小小的玉坠子递给了顾琮远:“这个东西,暂时交给你来保管。”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那枚鱼形玉坠,皆是骇然色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琮远更是微微张着嘴,都忘记了要说什么。
“陛下,这个东西,交给远儿……合适吗?”半晌之后,萧贵妃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声,即便语调中带着几分惶恐和茫然,但已经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