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这还不够吗?”
“不够。”顾琮远十分笃定的说道,“软禁算什么?将他软禁在那华丽又富丽堂皇的东宫做什么?继续锦衣玉食的去享受,被人众星捧月的伺候着吗?”
路遥忽然哑声了。
这倒也是,顾子宴即便是在东宫不出门,也享受着寻常百姓辛苦打拼八百辈子都换不来的荣华富贵,不过就是将一个喜欢出门的人掰成了死宅罢了。
说到底,对顾子宴没有什么致命的地方。
她踌躇了片晌,方才低声道:“那……王爷你想做什么?”
“即便是如今做不了,但迟早有一天,本王要让顾子宴血债血偿。”顾琮远面露阴沉,声音压得极低极沉。
那满腔的恨意呼之欲出,路遥光是看着那挺拔的身影,都不由得心惊胆战,她深知顾琮远断不是那妄自尊大、喜欢吹嘘的人,他素来是说到做到,至于如何让太子血债血偿……
手段便不得而知了。
这时,正在院中玩小木马的顾元宝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抬起头茫然的看向了顾琮远:“爹爹!”
“怎么了?”顾琮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遂走过去将人轻轻抱起来。
谁知一抬头便刚好看见了一身花红柳绿无比风骚的顾怀苑站在门口,挤眉弄眼的朝着几人打招呼:“二哥二嫂大侄子!你们近来可好?”
路遥讶然的走了过去,对五皇子殿下那风骚的打扮感到震惊,磕磕巴巴的道:“你这是……要去赴谁的宴会?”
顾怀苑今日可谓是打扮得十分隆重了,素来性子恬淡又对着装不在乎的他,捯饬一番,还真有几分生来尊贵的皇子风度了。
“不去赴谁的宴,就是随便出来走走!”顾怀苑风骚的摆弄了一下头发,自信的道,“怎了?本皇子这样子,不帅吗?”
路遥比了一个大拇指:“……帅。”
“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帅在何处?”顾琮远上上下下将人给打量了一番,说道,“这衣服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嫌弃太过华丽了吗?怎么今日不不嫌弃它艳了?”
顾怀苑卡顿了一下,面上似是有点发烫,但很快便镇定自若的说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子宴那厮想炸我们哥儿俩,如今反被父皇关禁闭,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这是一件大好事不错,你穿得这么风骚,又洒这么多香料做什么?你现在像个五香鸭似的。”顾琮远将人让进了会客厅中,如是点评道。
他们全都知道顾怀苑与路雪柔一见倾心之事,只不过都没有明面儿上说出来罢了。
五皇子殿下本人还以为他对路家二小姐的喜欢,掩盖得已经十分了得,殊不知这一身风骚赛过花蝴蝶的打扮已经彻彻底底的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什么叫五香鸭?二哥你知不知道,我这香料可是从西域特意弄来的,很不容易的!听闻最近父皇要搞什么丝路,保不齐过段时间派你和二嫂前去,你俩也成五香鸭了!”顾怀苑照着他肩膀打了一拳。
路遥抓住了重点,那似乎是个可以财源滚滚的好机会:“丝路?”
“对啊,丝绸之路。”顾怀苑如今喝茶的姿势都雅观了不少,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也是早朝的时候听隔壁俩大臣闲聊听到的,父皇似乎有这么个主意,原本是想让太子前去与西域商人做生意,可是东窗事发,太子那边儿好像不行了。”
他挤眉弄眼的看向他们二人:“这件事情即便是八字没有一撇,也是一个美差,保不齐好事便要落在二哥二嫂的头上了!到时候出使西域,风光无限啊!”
“无限什么?本王可不想去那漫漫黄沙之地,受那风吹日晒之苦。”顾琮远十分不屑的道。
“哎?”顾怀苑立刻坐直了身子,像是一条大尾巴狗子,道,“二嫂你看看你现在把二哥惯的,怎么说当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