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木头盒子轻轻的摸着,似乎能摸到金钱的味道。
“起开!”宛双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将人给挤到了一边去。
降香踉跄了一下,一脸懵圈的就呆呆站在了地上,道:“作甚?”
宛双没好气的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牵起了缰绳道:“自然是驾车了。”
若是她不过来驾车,那么一会儿就要和常山那厮挤在一个小车厢里,她如今正在气头上,自是万万不肯与那人共处一室的,否则,她真的很容易将那人给揍得落花流水。
常山嘴上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奇了怪,难道我还不能有喜欢的人了吗?你们可管的真宽,当初当琮王暗卫的时候,王爷可没规定这个!”
话是这么说,路遥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常山看宛双时,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都藏在心底里,一直没敢对宛双说,但是路遥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宛双的确是个单箭头,常山对他可以有兄妹之情,可以有出生入死的友情,但偏偏没有这清冷姑娘最渴望的爱情。
半分都没有的。
路遥不由得感叹命运弄人,不合适的人,却偏偏死死纠缠,谁也不肯放过谁,分外可怜。
常山这时候“哎呀”了几声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宛双手中的缰绳,又非常从善如流的避开了那人凛冽袭来的一掌,十分平静的道:“好了,你会驾车吗,就跑过来要驾马车……”
“你管不着。”宛双没好气的回答道,连看也不看此人一眼,似是厌烦极了。
可若是细细分辨,方才知晓她眼下已经红了一圈儿。
常山不去点破,但也知道过来安抚此人,忙道:“行了别生气了,我知道我这样有伤风化,容易给琮王府抹黑。”
“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宛双转过头来,目光格外的明亮,但是还带着几分波光潋滟,看样子让人心生爱怜。
常山愣了一下,他的确不喜欢这位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好友,半点的龌龊心思也没有,他情真意切的爱着另一个女人,于是失笑道:“那不然呢?不然你还会在乎什么?”
宛双噎了一下,她哽了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到底还是不敢如此轻易的承认的,若是说了出来,只怕是日后连这份友情都会变了味儿。
后面的路遥和红鸾距离较远,虽是能瞧见那边的争执,也依稀的能听见几分,但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开始窃窃私语。
路遥八卦的问道:“哎,红鸾,你有没有喜欢了很久的朋友?”
“小姐可真是会说笑!”红鸾立马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驳道,“既然都说了是友人,又怎会有风花雪月的心思?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路遥远远的望了一眼那别别扭扭的宛双和那看破不说破的常山,连连摇头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否则,真的会痛苦万分,到头来折磨的便只有自己了。”
红鸾点点头,也不多说,她能看出宛双在挣扎,但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她又怎是这命运的对手?
降香见二人的气氛明显的不对劲了,宛双忽然便显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心性,可偏偏撒娇那人并非良配,而是常山那心中无她的愣头青。
“嗨呀,你们两个就别说了!”降香皱起了眉头,拿出了大哥的威严来,一说话,他们全都没声儿了。
他皱起了剑眉,看了一眼宛双,道:“你先前未尝驾驶过马车,若是因为一时怄气,便将王爷王妃的安全置于不顾,岂不是太可笑了些?难道你还是五岁的小女孩不成?”
宛双闻言,不由得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都在做些什么,一时之间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我……”
“还有你!常山!”降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他衣领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指指点点,“闲着没事你怎么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