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太子回去要苦苦哄上许久,即便如此,顾子宴也毅然决然的带着苏轻烟出门闲逛,因为此人相比太子妃更加会玩儿。
吃的玩的都能带太子去最为有趣的地方,顾子宴孜孜不倦的与顾琮远对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休息一二,自然也是开心得不行。
苏轻烟也十分洋洋自得,太子出手阔绰,想要什么都会买给她,她就算是现在离开太子,拿着那些家当过活下半辈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当然了,苏轻烟是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她的目光又慢悠悠的落在了胭脂摊子上的口脂上,太子见人目光中透露着喜欢的意味,便暧昧不清的凑到了那人身后,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街边的胭脂,好用吗?”
苏轻烟丝毫不显得慌乱,而是细细的掂量起一盒,慢条斯理的说道:“宫中的胭脂,有皇城的雍容华贵,而这街头巷尾的,也自由它的率性自由。”
顾子宴笑了笑,对那小商贩一扬下颚:“你这摊子,本……我今日全都包了。”
小商贩满脸愕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惊喜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就光是长大着嘴巴看着他们。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侍从,十分阔气的付了钱,转而便命人将这东西全都打包好,一波带走了。
苏轻烟和太子慢慢的向另一个方向闲逛,她娇声道:“太子殿下对奴家如此周到,也不怕姐姐吃醋的吗?”
“她吃不吃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顾子宴笑了笑,继而侧首看她一眼,上挑的桃花眼弯了起来,“难道你不想本宫对你好?”
苏轻烟脸上铺着厚厚的粉黛,和出水芙蓉的赵清荷一对比,堪称是个风尘气很浓的女子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女人,还是在面对顾子宴赤裸裸的眼神时,悄悄红了脸。
或许是胭脂浓厚,女子的脸红,未能进入太子殿下的眼。
她低下了头道:“自然是想的,太子殿下又拿奴家打趣了。”
看样子顾琮远一走,顾子宴这段时间心情快活得不行,还能在大街上分心调戏她。
不过……
苏轻烟却是个十分清醒的人,她自然不会甘心与太子这一时片刻的好。
因为她深深的清楚,太子就算是如今能对她和颜悦色,可也不过是因为这街头巷尾的小家子气重,才会显得苏轻烟是个妙人。
一旦回到那端庄华贵的深宫,陪伴在顾子宴身边的人,绝对不是她。
说好听点,苏轻烟在这里柔肠百转,千娇百媚,可若是说得直白一些,她苏轻烟就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娼妓罢了。
“哎,这簪子也不错。”到最后,干脆是顾子宴看着顺眼,便尽数买给了她,“都包了。”
苏轻烟对人出手之阔绰又好笑又无奈:“太子殿下是来这里行善积德的?”
顾子宴爽朗的笑了笑,一面笑着,一面点头。
“这段时间,那丧门星不在皇城,本宫可真是觉得京城愈发的山明水秀了。”顾子宴道。
“常山也跟了过去。”苏轻烟提了一句。
她想借此试探顾子宴,谁知那人根本不在乎,而是带着一种探究的兴味,挑眉看她:“哦?你不是说,对常山毫无兴趣可言么?怎的忽然提起他,莫不是想他了?”
苏轻烟脸都快绿了,不过她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只是低头轻轻莞尔道:“太子为何又拿我说笑?奴家不过是想说……”
“顾琮远去哪里都带着这常山,而不是其他两个暗卫,则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是常人无法相比的,甚至连亲近的朋友都分出来了三六九等……”她眼神微微一凛,“这常山,一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东西。”
太子脚步微微顿了顿,转头看了她一眼:“不错。”
苏轻烟若有所指的道:“常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