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想必就是指兵戈不休的柔然部落了,柔然是许许多多不同大小的部落组成的,因此,战争时有发生,百姓基本上是常年流离失所的状态,若是能有一年半载安度过去,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他好像是要解释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终于限制于他中原官话说的不好,那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美好誓词,让吐贺图硬生生的给忘没了。
“罢了,你们眼中只有利益,你们不懂。”吐贺图竟然狠狠的扭过头去,根本不打算和人解释什么了。
路遥明澈眼眸之中的波光沉沉浮浮,她若是不懂,又怎会赴汤蹈火的跑到这混乱的北地来?
那波光涌动的目光,慢慢落到了前方英挺将军的背影上,看着顾琮远俊朗挺拔的身影,千言万语,她都懂了。
然而顾子宴瞧见了路遥的神情,却是有些落寞了。
他心中不是滋味,忽然冷嘲热讽的道“吐贺图,不用你在这里给我天盛戴高帽,我们不对善待那些穷凶极恶的畜生,也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良善之人,别以为我们都想你们柔然那样刻薄寡恩!”
吐贺图怔了许久。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更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少年。
最后沦为阶下囚,却换得百姓们安乐平安,这是好是坏?
他闭上眼睛笑了笑,颓然靠着四面漏风的木栏杆马车,道“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