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快步走了过来,好像是那人受了伤一般,慌忙的一把将常山给扶住,用一种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听到的音量道“你怎么回事,事到如今,还要逞强不成?”
常山被人半搀半扶着,一头雾水的和人对视,只见宛双悄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立刻会意,忍了又忍,像是没忍住一般闷闷的咳嗽了一下,抬手捂住胸口,低头不语。
顾琮远沉下了脸,没了耐心“瞧你们一个两个的样子,是想让本王将你们屈打成招不成?”
“是啊,有话不妨就直说吧,常山你这是受伤了,何时,何人?”宛双必然是护着常山的,路遥兴致缺缺的看过去一眼,顿觉即将破口而出的真相烟消云散了。
“实不相瞒,是太子手下的死秃驴主动生事,前几天在楼阁之上我和他对上了……”常山装模作样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虚弱的道,“我原本不想理他,谁知他搞什么暗中偷袭,属下无能,挨了一掌……”
生怕让琮王殿下责骂了似的,常山连忙辩解道“不过!不过属下又打了回去,现在,他受的伤比我要严重许多!我半分便宜也不会让他占到的!”
宛双十分合时宜的骂道“早说了遇到无念就往死里打,一个断了两指的秃驴,难不成我们还打不过么?若是我在,必然让他竖着来横着走。”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路遥开始暗暗怀疑,是不是她太过多虑了,顾琮远也道“难怪常山一直遮遮掩掩,收拾个书本也要呼哧带喘,原来是被秃驴给打伤了。”
也难怪常山憋得一脑瓜子汗也不肯松口,他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又和主人一样百战百胜,这闲着没事被手下败将给了一个巴掌,还不轻,必然觉得颜面扫地,才只字不提。
“宛双,你房中有没用完的金疮药吧?”顾琮远轻轻开口。
宛双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拱手道“有的。”
“将他拎出去,找个地方将他胸前的淤血揉开,别挂在那里碍眼。”他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不见为净似的看也不看他俩一眼。
宛双果然干脆
利落,在路遥惊愕的目光之下,硬是拽着常山的衣领,十分霸道的给人拽了出去。
路遥望着他俩的背影,喃喃道“还真是……般配!”
到了尹府上一处幽深僻静之处,宛双一把就将常山推进了凉亭里,硬是将那心不在焉之人摁在了椅子上“坐。”
常山浑浑噩噩的任由她动作。
宛双再怎么和人不客气,可毕竟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真要伸手去解开常山胸前衣襟的时候,还是愣了愣,不知从何处下手,耳根有些发烫,面上也隐隐的出了些薄汗来。
然而她抬眼一看,见常山那蠢货魂不守舍的傻坐着,她怒从心头起,索性三下五除二的将人的上衣脱了下来,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
见到胸口那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之时,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顿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什么害羞赧颜了。
宛双自顾自的从怀中摸出了金疮药,手有些发颤的涂抹在那人胸口,道“我猜测你是受了伤才会遮遮掩掩,这才为你打掩护,想不到你……你还真就伤的这么重。”
若是放在往常,此时此刻常山必然要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都将我看光了,是不是要为我负责了?”
然而此时,他却是没有半点心思,而是用一种很无力的眼神看向了她。
宛双垂眸涂药,道“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儿么?”
常山虚弱的摇了摇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欢快不起来了。
“你实话实说,这段时间你举止怪异,究竟是在做什么?”宛双手上动作微顿,问道,“王爷问话,你又为何遮掩?真的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