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进宫之前还以为对手有多么强劲,谁知是个头脑简单的二百五。
她方才摔得也是柔柔弱弱,让人心生怜爱,唯有桑茶青一个没脑子的乐得开心罢了。
上官玉神色淡淡,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也不知方才摔了一跤的人是谁。
她定定的看向了桑茶青的眸子,见到她眼神中的嘲讽和得意,禁不住一声叹息。
桑茶青从人这一声叹息中读出了怜悯的意味,略微有些不爽“怎么,摔丢人了?为何叹息?”
上官玉平静的陪傻子玩了把假摔倒的游戏,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被拉低智商,她道“没。”
桑茶青无外乎是想看这个冷静的女人出丑罢了,谁知出丑没看到,却是看到了那人对自己的可怜同情。
上官玉转身就走。
眼睁睁看着那人走出几步远,桑茶青有些气急败坏“静妃!难道你就不好奇路遥的事情么!”
上官玉匆匆离去的身影果然一滞。
静妃平日里最关注琮王夫妻的动向,尤其是主子路遥,她发生了什么,上官玉了如指掌自然也包括被关进天牢的事情。
想必这次来养心殿,便是替路遥说软话的。
上官玉缓缓回过神来,方才还是平静无波,此刻那双眼睛终于有了波动“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桑茶青傲然的抬了抬下巴,道,“你是个聪明人,本宫想劝你趁早换个主子罢了,何必死死磕着一个谋害公主的小人?”
上官玉神情紧绷了一些,咬牙道“……小姐从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休要胡说。”
桑茶青艳红的唇勾了起来,她道“你可知陛下为何近来心情不悦么?”
上官玉从来都以为皇帝是个温和可亲的男子,盛世明君,心怀天下,那脾性品德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一开始也的确如此,不过近日来他脾气便愈发暴躁了,方才她提起路遥时,那人明显龙颜不悦了。
见上官玉陷入思考,桑茶青禁不住笑得肩膀颤了颤。
“你的那位宝贝主子,又当又立,一面想当东宫客卿,和太子交好,一面又和琮王殿下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她绕着那人打转儿,声音如同魅惑人心的恶鬼,“她迟早成为过街老鼠,人人都会厌烦她,你看如今……陛下也开始对她不满,不是么?”
路家身份特殊,既和尊贵的皇亲国戚喜结连理,又是最为低贱的贩夫走卒小商人即便如今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也改变不了天
盛人民根深蒂固的想法。
上官玉神色变幻几许,勉强定下心来,不客气的将人一把推开“我要走了。”
桑茶青被人推搡一下,不以为忤,反而心满意足的推开养心殿的门,跨了进去。
上官玉一定以为自己做得特别好,因为前几次桑茶青想要下五石散的时候,都被她阻止了,就算藏在再隐蔽之处,也能被她轻易找到。
以前都是想方设法的让皇上服下,可这次不同,这次桑茶青将那药力强劲的涣神香放在了香囊中,且加大了剂量。
也正因为如此,吸入涣神香的还多了一个桑茶青。
顾琮远随时都有可能下手夺走她性命,她必须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方能保住性命。
香囊下缀着一个小小的银铃,其下是浅黄色的穗子,在人纤细的腰肢间晃晃悠悠。
莲步娉婷,一步一步的靠近皇上。
她封腰上挂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乱七八糟又色彩鲜明,挂在一起很难注意到那个朴实无华的香囊,谁知这也是致命所在。
桑茶青素手一挥,小小的香囊露了出来,缓缓散发着清浅勾人的香气。
顾基盯着那人,鬼迷心窍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