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哥老了的样子。
顾允月正要开口替路遥辩解个一二,便听徐贵妃娇娇弱弱的一声笑“陛下这是听谁说的?此事尚无定论,旁人信口雌黄我们可不能轻易相信。”
毕竟顾琮远不敢轻易动天盛的国君,捏死一个后宫嫔妃却是易如反掌的,徐贵妃本就待路遥不甚和善,若是再结下大梁子,恐怕就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了。
“无知妇人。”顾基面无表情的沉下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给朕细细道来。”
顾允月立刻将事情原封不动的给人重复了一遍,其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赞美。
顾基半信半疑,心中还想,路遥似乎并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可是路遥的品性如何,谁也不能一下子说清楚,和九公主的生命安危比起来,他宁可错杀一百。
一想到给那女子那么多特权,她却和两个皇子同时扯上关系,轮到利用价值较小的公主,便将人弄下水。
顾基对这种玩弄权术之人素来嗤之以鼻,缓缓眯起眼睛道“这路遥……还真是不知好歹。”
皇帝老子自然不怕得罪琮王,可徐贵妃却是对那亲王的狠辣早有耳闻,弄垮了二殿下的女人,对她来说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她额头冷汗直流。
徐贵妃干笑道“陛下,此事交给臣妾处理便好,您日理万机,还哪有闲心管这小女儿家的琐碎?”
顾基眼睛一斜,道“满口胡言,朕的允月险些被那恶毒妇人害死,哪个小女儿家家的闲着没事杀人消遣?”
“来人啊,”皇帝正襟危坐,冷声下令,“将路遥给朕带上来。”
没过片刻,便有三三两两的下人将路遥拎了上来,那人在废旧冰冷的小厢房中睡了一夜,几乎是彻夜未眠,眼下泛着乌青,昨日又是粒米未进,故而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憔悴来。
加上破旧稻草堆里滚了一圈,她一身飘然出尘的月白长裙已经十分邋遢肮脏,唯有一双眼眸明亮得惊人。
顾基尚未看清路遥眼神之时,心中冷笑她如今颓废狼狈,可一见到她毫无惧色的目光,顿时不快了起来。
他哼了一声道“大胆路遥,竟敢谋害九公主,朕今天倒是要看
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路遥心中是阵阵的寒凉,为他们的智商担忧起来,也为自己的项上人头担忧了起来,这老皇帝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完遗言趁早上路”吗?
或许是死到临头,纵使心中千千万万个不愿,可最为强烈的那个念头,便是宁死不从。
路遥跪地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是徐贵妃还是公主,或是所谓的目击之人,言谈之间都是漏洞百出……民女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顾基缓缓眯了眯眼,握着把手的双手上青筋暴露,“朕看你就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路遥跪得腰杆儿笔挺,面不改色的道“本就是全无证据之词,狡辩委实浪费口舌,民女也不屑此举。”
徐贵妃只希望这路遥如今少说一点,省得她小命升天,顾琮远前来兴师问罪,闹得整个清兴宫和喜安宫不得安宁。
老皇帝见不得宝贝疙瘩被欺负,又实在想不通那人为何痛下杀手,便为老不尊的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她铮铮道“即便您以此相逼,此事我若是没做过,也断然不会承认。”
然而就在顾基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之时,路遥不过瘾似的又要“看陛下如今这模样,恐怕我也逃不过此劫了……不过您若是不怕落下了‘草菅人命’的名声,要杀要剐,便都听陛下的吩咐。”
徐贵妃险些被人气得背过气去,原本顾基未必能杀她,这么一刺激,瞬时到了风口浪尖上。
顾允月也急得跳脚“嫂嫂你在说什么呀!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