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一刻钟,溶则突然呼吸困难,太医欲上前医治,木源却是出声,道“将军戎马一生,定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既然已是回天乏力,不如便让将军去吧,
如此拖着,对将军而言,亦是有失尊严。”
太医闻言踟蹰,却是溶大上前拱手道“木神医所言,正是我家将军所愿,多谢各位了!”
说着,他在溶则身旁蹲下,在溶则耳边低声耳语几句。他话说完,溶则一口气落下,面色亦是缓和下来。
溶大抬头,眼泪滂沱而下,长呼一声“将军,殁了!”
将军府转瞬便是哭声一片,这哭声传至府门外,门外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皆在府门前跪下叩头,放声痛哭。
随着这哭声传开,将军府门前街巷纷纷点灯。
这街巷上住的其他朝廷大臣最先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而月苍阁内,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年级最长的太医犹豫着上前,来到溶则榻前。
他看了一旁哭得快昏死过去的溶大一眼。叹息一声,上前拿了溶则手腕。
溶大见他举动,顿时大怒,道“大胆!将军遗体,岂是你等可以亵渎的?”
说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记重拳朝着那太医脸上招呼而去。
众人上前阻拦,却是慢了一步,那太医眼窝中拳,被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他捂着眼睛求饶,道“你且息怒,咱们也是按命行事!”
他此言一出,溶大更是怒不可遏,道“按命行事?好一个按命行事,你到说说,你接的是谁的命令?竟然妄动将军遗体!”
那太医才觉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忙道“下官是怕将军只是一时背过气去…”
溶大却是不依不饶,道“背过气去,老奴虽只是溶家一奴仆,可老朽也曾是跟着将军上战场杀过敌人的,将军如何,老朽竟会胡说吗?”
那太医无言以对,刚才探得溶则却是已然身死,他的差事也算办完了,见溶大如此气愤,只得低头认错。
认过错,溶大冷哼一声,再不与他纠缠,众太医便趁机出了溶府回宫复明去了。
在府门口,遇到了最先赶到溶家的户部尚书李煜。
李煜见众太医灰头土脸出来,也未多言,由一小斯带着,匆匆往月苍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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