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上、太后陈情。”
钱谦益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憋屎模样,“都说郑亲王仁义,今日钱某总算是知道传言有误……王爷岂是仁义二字可以形容的……!”
“哪里……哪里……。”济尔哈朗微笑着摇摇手道,“钱大人过誉了……呃,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钱谦益吸了口气,将所谓的“通敌”之事前前后后地叙述了一遍,最后道“钱某确实嘴巴没把好门……可仅此泄密之过当成通敌罪名,将钱某阖家缉拿、抄家,钱某妻女至今生死不明……这……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济尔哈朗听了之后,脸色数变,说实话,济尔哈朗心里觉得,钱谦益不冤,如此军机大事,他听了之后,不守口如瓶,竟泄露给柳如是,确实该严惩。
不过话说回来,这罪名可大可小,大,可以治通敌罪,小,自然也能当作无心之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关键是要看,人多尔衮高不高兴了。
很显然,多尔衮不高兴,所以,钱谦益也算是,活该!
但济尔哈朗向来以“老好人”出名,这么“伤感情”的话,也就心里嘀咕罢了,到了嘴边话就不一样了,“如果真象钱大人说的,这最多也就是无心之失……确实是过了,真过了!”
钱谦益赶紧跪下,兴奋地说道“那就劳烦王爷为钱某做主,向皇上、太后转诉钱某的冤屈,钱某若能得免,定当牵马坠镫,为王爷当牛做马,以报大恩!”
“这……。”济尔哈朗拖了个长音。
瞧这事闹的,本王也就是嘴上卖个好,本来想着,多尔衮在这事里或许有可弹劾之事,可一席话听下来,敢情是你活该。
这还要本王为你陈情,本王无事吃撑了,为你去得罪多尔衮,想得也太美了些吧?
可想归想,说出来的话却是,“钱大人之前也是朝中重臣,应该知晓,这朝堂之事何其复杂……本王虽贵为亲王,可也非任何事都可一言而决……这样,这事本王心里记着,待有合适时机,定当为你直陈皇上、太后,如何?”
合适时机?
那就恐怕得等到天荒地老、盖棺定论了。
钱谦益哪能不知道这种“官腔”,曾几何时,他也是个中好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