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父子嗣吧?听叔叔的,回吧。”
“叔叔仅比我年长三岁,也未娶亲,这话我也可以对叔叔讲。”
“胡闹!我死了,还有你父和肃范、肃遴等兄弟在,可你死了,你父膝下就断了香火。”
“生死由命,叔叔不必再劝,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我叔侄死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话。”
钱肃典愣愣地看着钱翘恭,知道劝不了这个表面温和却内心倔强的侄子,无奈摇摇头道“总是这样,打小就没听过我的话……也罢,既然如此,你我叔侄就同赴黄泉吧!”
说着,与钱翘恭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喝了几碗之后,钱翘恭就推辞道“叔叔,明日决战,不能再喝了。”
钱肃典带着醉意,摇摇手道“城中仅存不足四千人,明日之战就是最后一战,无论你我如何抵抗,仪真失守都已成定局,你我无非就是想拖住清军主力,为我军光复镇江多争取一日。既然如此,今日醉与不醉,无关大局……来,既然你我叔侄明日便要同赴黄泉,不如今日喝个痛快,也不枉此生。”
看着叔叔略带醉容的脸,钱翘恭牙一咬道“叔叔说得对……也罢,今日我陪叔叔一醉方休!”
不知什么时候,钱翘恭已经醉倒,趴在了桌上。
原本早已醉态可掬的钱肃典却抬起头来,推推醉倒的钱翘恭,钱翘恭无意识地手一挥,咂巴着嘴又沉沉睡去。
“出来吧!”钱肃典轻喝道,那样子哪有一丝醉意。
两个人影一闪而出,正是当年追随钱肃乐举义的另外两个弟弟钱肃范、钱肃遴。
“五哥、七哥,拜托了!”
二人拱手应道“九弟保重!”
……。
一支百人小队从仪真南门悄悄而出。
得到禀报的吴三桂笑了,既然有了第一,自然就会有第二、第三。
他挥挥手,没有下令堵截。
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吴三桂是这么想,江心岛的清军却不会这么想。
见有明军撤退,且只有一支小队,哪肯放过?
这支明军三条船驶至江心时,江心岛的清军闻讯之后,出动舰船发起了阻击。
如蝗的火箭漫天飞舞,虽说夜晚火箭准确度不高,但以众击寡,明军三船被拦截甚至沉没,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巧不巧,吴争此时就这么站在江边瞭望着仪真方向。
而夏完淳则在一边宽慰着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