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在有,做为象吴争这样的后生晚辈,故意相让,那就等于打王之仁的脸了。
不让,才是尊重。
可吴争这个后生晚辈所掌握的实力却是不同凡响,王之仁岂能不倒吸一口寒气?
吴争很谦恭,起身说话,“兴国公提了三点建议,让吴争醍醐灌顶。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好吧……那我也只提三个建议。”
“靖海候请。”王之仁紧张地,连称呼都变了。
“限制君权、重组内阁。”
王之仁倒吸一口凉气,他张嘴就要分辨,被吴争抬手阻止。
王之仁只能闭嘴,缓缓坐下。
这不是吴争放食无礼,而是规矩。
你提出的我答应了,那么我提出的你也须应下,至少,你得让我先说完了。
这就是规矩。
“鲁王不是人主之相,不该再留在朝堂之上,王爵保留……让他去杭州府吧。”
王之仁脸色一变,让朱以海去杭州府,那与监禁有何区别?
可反过来一想,这个皇室近支如果再待在应天府,也确实不是个事,这等于在一群猫面前,放了一条咸鱼,谁能禁受得住诱惑?再引发拥立、劝进之事,与公于私,那都是悲剧。
所以王之仁虽然色变,但没有反对的意思,而是微微颌首。
吴争的笑意更浓。
王之仁的心开始颤抖。
“兴国公果然是能臣,短短两个月时间,新练水师已经有模有样,虽说还非劲旅,但对付北面建虏这些不识水性的旱鸭子,已经足够了,况且还可边打边练嘛。”
王之仁听到这话,勃然变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也是,这事王之仁早已料到,吴争让他代为编练水师,他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毕竟所耗费的钱财、粮饷都是人家出的。
可王之仁终究心存侥幸,这只水师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抽干了原定海水师中的六成老兵。
不是王之仁傻,而是他有一点与吴争同道,那就是打过长江去,他不能再降一次清,不说清廷不会接纳他,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也正因为如此,王之仁甚至比吴争更在意朝廷的兴衰和存续。
缓过劲来,王之仁深吸一口气,“那就从第一条开始说起吧。”
“兴国公请。”
“长平公主是你倡议拥立的,虽说在淳安被迫退位,但此事所知之人不多,就算被人所知,也可以鲁王逼宫做为掩饰,产生的影响不会太大,我不知道,你限制君权、重组内阁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