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
两侧分列的是二、三十个朝廷文武众臣。
此时有个年青的文臣出列道“启禀监国,臣要弹劾越国公、兴国公,两位国公擅自接管浙东原有的营兵和卫军,自称正兵,排挤各路义兵,断绝义兵粮草。”
左侧列武臣位的越国公方国安指着那文臣大骂道“好你个张煌言,区区七品兵科给事中,也敢诬陷、弹劾本国公?”
方国安身边兴国公王之仁阴沉着面,不过他没有象方国安一般怒骂张煌言,他道“本国公与越国公接手营兵和卫军,是为了整肃军力,抗击江北清军,有何不妥?至于义军,一腔热血不假,然战力低下,一群乌合之众。徒费了朝廷粮饷,本国公与越国公没有勒令他们解散,已是法外开恩。”
张煌言怒道“可二位国公为何截留浙东各府县赋税,今年除绍兴府外,浙东六十余万钱粮都被二位私自截留,难道这不该由朝廷来分配吗?二位国公置鲁监国和朝廷于何地?”
方国安轻哼一声道“这钱粮本就是大军粮饷,运来运去,徒增耗损罢了。”
面对这等无耻嘴脸,张煌言怒极,竟一时无言反击。
这时右侧文臣中走出一个清瘦中年官员。
他先向鲁监国一礼,然后对方、王二人道“二位国公所言差矣,钱粮赋税乃朝廷命脉,如何分配更是监国和朝廷的权限,二位国公做为臣子,岂可僭越?”
方国安大袖一甩,伸出手来指着这清瘦中年官员喝道“钱肃乐,你也来多嘴?谁不知道,你麾下还有数千义军,敢情,你也不过是想其中一杯羹罢了。”
钱肃乐冷哼一声,转身向鲁监国躬身道“禀监国,臣愿即日起解散麾下义军。但越国公、兴国公此举断不可成例,否则后患无穷。”
方国安大怒,上前一步道“监国,钱肃乐挑唆、离间,中伤、诬陷本国公和兴国公,请监国治其罪。”
一副木头人样的朱以海,总算是动了动。
他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兵部尚书张国维。
张国维见鲁监国看来,知道避不过去。
于是出列道“战乱之秋,国破待复。诸位都是大明忠臣,都是为了抗清大业,都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