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鄂硕部会合。
看来,简在帝心,确实有用啊,岳乐连失二城,折了麾下近万人马,回京述职,只是在家里与妻儿混了十天,就啥事没有回了赣榆。
说是降了爵,成了安郡王,可这才几天功夫,又摇身一变,成安亲王了。
这番作为,大有济尔哈朗不倒翁的风范啊,可济尔哈想当初因钱翘恭叛逃,在府上整整禁了半年的足。
看来真是后浪推前浪,直将前浪拍死在岸边上啊!
……。
相较于朝堂之上,或者是武英殿内,言必称为大清、为皇上这等“拘紧”而言,济尔哈朗与洪、范等人的私下会晤,那也轻松、舒坦得多了。
一桌珍馐,美酒自然少不了佳人。
此时在座的,已经完成不顾忌庙堂之高,也忘却了为老不尊,唯有丝竹靡靡之音与莺歌燕舞相映成趣。
酒过五巡、宾主尽兴,这才撤去席面、摒退美人,换上数杯贡茶。
于是乎,一个个又象是正人君子般地正襟危坐起来了。
如果不知情的看见,定会竖一大拇指感慨,这大清的官,果然是清官啊!
可其实呢,与明朝相比,也就是换了块牌子,人,还是那么群人,吃相还是那么地难看。
……。
“二位大学士,今早皇上的意思……想来都已经清楚,这江南商会……查是必须查的,皇上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大战将启,国库吃紧,有道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哎,皇上也难啊!”济尔哈朗一副为君分忧为君愁的模样,不清楚地看了,定是被他的忠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惜,济尔哈朗表错了情,他面前的二位,可不是什么生瓜蛋子,那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啊。
洪承畴放下茶杯,连连点头,应道:“叔王说得是,这江南商会敛财无数,更与北商相互勾结,人心由此而坏,已经影响到朝政,是时候清肃这帮奸商刁民了……不过,商会须查,水师……也得查啊!否则,大战一起,皇上满心期盼水师能一鸣惊人,最后被一盆冷水浇下,那雷霆之怒……怕是谁也担当不起啊!”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个老成谋国、一心为公的朝廷忠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