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救天下明人于……。”
吴争礼貌地打断道,“那……秦王不妨直说。”
朱存釜稍稍尴尬地顿了顿,语调沉重地道,“朝中……有奸倿!”
吴争想笑,好在憋得住。
朱存釜大声道“张同敞堵塞言路、只手遮天、矫枉圣意、把持朝堂……。”
吴争没仔细数,但大概还估得出,朱存釜列数了张同敞不下十几条罪状犹不停止,在朱存釜依旧义愤填膺之际,吴争只好再次礼貌地打断道,“秦王能否……说重点。”
朱存釜义正词严地道“你我同为朝廷王爵,可不能尸位素餐,对此奸倿、权臣,须诛杀之!”
吴争摸了摸鼻子,强忍着心中笑意,曾几何时,自己不就是朱存釜口中的奸倿、权臣吗?
吴争轻哼了一声,仿佛有些鼻塞,他抬起头来,问道“张同敞是陛下亲信,义兴朝有国法在,岂能说诛就诛?秦王这是在为难本王了。”
朱存釜立马换了副笑脸,道“本王也不是说,要吴王立即诛杀张同敞……本王的意思是,之前吴王亲随马大人奉吴王之命入京面圣,禀奏紧急军情,不想受阻于张同敞,数日不得面圣……还好马大人机灵,相求于本王,本王得知军情紧急,自然义不容辞,于是立即带马大人入宫……可惜了了,陛下显然受了张贼蒙蔽……。”
吴争慢慢沉下脸来,当然,这不冲着朱存釜,在吴争心里,朱存釜就是只苍蝇。
吴争的沉脸是心中有种失落,二人中间距离越来越远,就如同一条鸿沟,难以跨越。
话说到这份上了,马士英知道躲不过,大着胆子上前,吱唔道,“王爷,当时事态紧急,我与首辅商议之后,只能去找秦王帮忙……秦王欲以王爷助他接管右营为条件,换取他携士英入宫面圣……。”
吴争慢慢地转头,紧紧地盯着朱存釜,目光如剑。
人的名,树的影。
吴争虽说没有象张同敞那样的凶名,可久经沙场,手掌二十万虎贲,举手投足之间,可定人生死,这眉眼间的威仪,绝非朱存釜这种没见过阵仗之人能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