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实则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公子策一事并非是他占卜出来的。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道袍,手中还拿着浮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心中的那些不安随即一扫而光。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他可是人尽皆知的大天师了,先风光了眼前再说。
赵元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黄成随即迎了上来,他一副讨好的面孔看着赵元说道“公子策向来言出必行,待他无恙之后一定会迎兄长入府为上等门客的,到时候兄长可要拉小弟一把啊!”
“这是自然。”赵元重重的拍了拍黄成的肩膀。
那日赵元当众拦下公子策的车架,在场围观的人可是不少,如今他预言应验,他的名头便随着公子策遇刺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临淄城。
他往日摆摊的地方已经被前来占卜吉凶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如此!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在季家传来起来,李氏与季茵一入庵堂便不药而愈。
邪祟一事在府中越演越烈。
几乎所有人都信了府中真出了邪祟,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
季妩才回来了几日,府中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且不说她原本就背负了一个不祥之名,虽没有人敢开口,但多数人心中已然认定季妩便是那个邪祟。
这便是秦氏的意图,季妩心知肚明的很。
让季妩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赵元在临淄城中混迹了多年,如今骤然成名就如同穷人乍富。
穷人乍富是很可怕的,名利之下多数人都会迷失自己,若是一个人心智不坚的话难成大事,自然也不堪重用。
季妩怕赵元就是一滩烂泥,纵然她有心扶持他,却也要他自己争气才是。
季妩让麻姑出去了一趟,找了几个叫花子注意着赵元的一举一动。
赵元与黄成才走了一般,赵元眼光一凝,他忽然停了下来。
黄成满目不解的看着他问道“赵兄你怎么不走了?”
赵元眼波一转,他一甩手中的拂尘沉声说道“天机可是随意便可参透的?万物万事皆讲究一个缘字,我岂可随意为他们占卜。”
语罢,赵元头也不回转身回家去了。
“赵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黄成在后面喊道。
任他如何呼喊,赵元都没有回头。
接下来的几日,赵元谁也不见,他闭门不出,前来问吉凶之人皆无功而返。
赵元并非什么高深之人,他想的是他说的越少,便错的越少。
这几日他一直在冥思苦想到底是何人把那封信丢在他桌上的?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元想的头都大了,却是想不出一丝端倪。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人,若是那人真有什么目的,一定会再度找上他的。
对于他的表现,季妩很是满意,他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名利给冲昏头,而是在一鸣惊人,万人追捧之下依旧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如此已极为不易。
大王已经下旨,七日之内务必将刺杀公子策的凶手给拿下。
如今刑部忙翻了天,所有人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
这两日秦氏一直病着,都免了她们请安。
季妩去看了秦氏好几次,秦氏面色不佳,神思有些恍惚,大夫来过说秦氏染了风寒,可秦氏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染了风寒。
因此府中流言更甚。
李氏与季茵既然已经痊愈了,秦氏便差人将她们悄无声息的接了回来。
季伯言并未免了她们的禁足,所以她们还在梧桐苑里关着。
是夜!
因着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