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什么玩意儿了。不由沉了脸。
康城摸了摸项以柔的头发,急急忙忙去厨房拿了骨头汤,去医院了。项以柔一径送他出了门。
康母冷凝着脸,靠在沙发上。余光一瞥,触及到项以柔的目光,顿如蚂蚁触角相碰,各自作别开。
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沙沙作响,其实也未必,因为项以柔正杵在窗边,听着像沙哑的唱片机。
康母并不招呼她坐下。时间长了,老两口思念儿子不假,却把她“包括在外”了。反而觉得是因为她家不合不兴,故没个好脸色。
项以柔别过头去看窗外。聚精会神听那沙哑的格律过多的调子,想着打发时间,听了不到半小时,又沙哑的堵住。空气安静异常。又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哎呀”“哎呀”的开场白,两个木偶互打嘴巴子似的。
嗓子上下滑了滑。项以柔似乎有点焦虑,从窗边到饮水机,要走个十来步,也要被这谲静放大数十倍。显得自己偷偷摸摸溜溜湫湫。
于是她啃一声打扫嗓子,堆着笑问“阿姨喝水吗?”
康母遥不可及的唔了一声什么。脸却不朝她看。伶仃的靠在沙发上,右腿搭左腿,两手交叠着搭在左腿上。仿佛盹着了,好借机下逐客令。
项以柔闷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自顾去接了两杯水,往康母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康城一去便是许久。回来时,氛围顿时热闹。康母要留儿子吃饭,其实就是在家住几天。项以柔注意到康母面前茶几上的水没有动。
康母这个反应,明显是不接受自己。项以柔只能堆着笑“那你照顾阿姨,我回家去了。”
康城拉住她,低声“就住几天,难道还要我妈开口挽留吗?老人家心里有气很正常。”项以柔虽然心里不服,却硬着头皮应了。
康母闪了腰不能做饭,晚饭叫的外卖。项以柔在旁不吭声。康母对康城嘘寒问暖,听闻康城说近来公司不景气,忽然想起亦真的警告。心里很不安,看项以柔的眼光就愈发不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