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柔的心里涌起翻江倒海般的恨意。咬碎一口牙,她终止了哭声他们难道还想把她一辈子都当个傀儡吗?休想!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屈从!大不了她就去和项舟鱼死网破!
心正赌狠,手机奇迹地振动起来,是康城。项以柔吓了一跳,愣了几愣才接。
“喂。”康城有些含蓄,见项以柔不说话,以为她在生气,轻声“我态度不该那样。是我的错。”
她的眼泪从深处涌上来,越涌越多,一面摇头一面哭,却不说话。
“你怎么了?”康城掩不住惊慌。项以柔哭着“康城,你在哪儿?我想去见你。不顾一切的想要去见你。”
康城在那头安慰着她。项以柔跌跌撞撞着从地上爬起,腿酸疼的厉害。
一路上她都在流泪。她对原生家庭浓烈磅礴的仇恨需要一个出口,作为感情的寄托。她不能不把这一腔的痛苦在爱情里得到锤炼,让他在她的爱里体会到她的痛苦……
康城有点被项以柔吓到。
现在他缓过神来了,看着边上她那张微醺的脸。她是真的很爱他,如她所说“我对你的爱,如飞蛾扑火,过之而不及。”
可是他有点担心,肩负不起她这样沉重的爱。毕竟一个女人这样奋不顾身地来找一个男人。所有能发生的关系都能发生。
他确实很喜欢她,所以才想带她回家去见父母。可是这突然性的一幕反高潮,简直令他懵觉。他扪住脸,有些惭恧,却又难以启齿——原来她的贞操已经不在了。她似乎并不以为然,尽管她这样爱他,但他仍觉得不公平。
原来她是这样快餐式的女孩儿,她过去的几段恋爱都是如此吗?他有些失望。这和他认知里的恋爱不一样,自己是单方面的交付。而对于她,是不是自己和那些前任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么一想,令他感到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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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租期截止,亦真打算脱手不干了,昨天夜少爷把近来的工作安排eail给了她,密密麻麻令人发指。加上这学期要做毕业设计,还要时不时去见导师,已经是驷马难追了。
“哎呀,我又成了穷鬼了。”亦真靠在沙发上。夜烬绝在一边看电视。她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少爷,我什么时候能把账目还清呀。”
“还清?”他挑她一眼“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死心吧小咸鱼。我要让你这一辈子都欠着我的,跳不出哥哥的鱼塘。”
“你确定要这样对我?”亦真将脚趾作螯状,在他腿上蛰了一下。
夜少爷正闲的无聊,丢开手里的遥控,一把掐住她的后脖子“哟,哪儿跑来这么一小蝎子,还学会蛰人了?”
她咿咿呀呀缩着脖子,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放过小女吧。”
“每次都是这一招。能不能学学人家红柳娃?”
“不能。”话毕又在他唇上蛰了一下。挨了一记捶。
“一天到晚捶捶捶,迟早得被你丫捶死。”亦真别过脸,又被他修长的手指板了过来。
结束一个吻。她攀了攀他的眼睫毛“像流苏一样,真好看。你觉得我哪里最好看?我想听你夸奖我。”
他不犹豫“嘴巴。”
“嘴巴?”亦真还以为他要说眼睛,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仔细一想,她的心灵也不怎么美好。
“嗯,亲吻不够。”他拿起她的手“小手多会儿都是冷冰冰的。”
她贼嘻嘻笑“你知道有人用小番茄模拟亲吻吗?哈哈哈,你有没有试过?”
“没啊。”
“那你第一次亲我怎么那么娴熟?简直就是有预谋的。是不是背着我养了个小老婆?比如那个秃头女孩儿?”
“秃你妹啊。”夜烬绝斜她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