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便把我放出去吧,我会给你钱来答谢的!”
······
赵鹤轩上下左右来回跳动的目光最后定在一间牢房中,看其间静躺的男人与现下整个天牢内躁动氛围完全不相符,看他身上缠满了伤布,脚下一转去了牢房门前,仔细盯上那张沾着血迹,已长出不少黑灰胡子的脸上,看他闭着眼,好像十分虚弱,连呼吸都不剩多少。
“父亲,父亲!”
赵鹤轩双眼慢慢瞪大,焦急担忧唤了两声,一声比一声高,双手抓上牢门,情绪更为激动,扭头向禹中大喊钥匙!
便看禹中手上动作更快,有点急躁,可算在一士兵腰间找见了藏在衣裳里的钥匙,滴哩嘟噜一大串儿,眉目立刻展开,大步奔来赵鹤轩身边,不知关着赵魁元的这牢房对应的钥匙是哪一个,舒展了没两秒的眉目又皱起。
禹中想要挨个来试,赵鹤轩却等不得,沉声一句退后,禹中立刻会意大退一步,赵鹤轩手中染血长剑混着内力狠狠劈向这牢房门,重重一声响,这锁头和铁门都挺厉害的,赵鹤轩用了十成力竟只是将这门和锁砍断了一半。
赵鹤轩脸上依旧严肃,可没心情来第二下,抬脚猛一踹,直接将劈开一半儿的铁门踹飞,快步入牢房,走近地上躺着人,更加确认乃是赵魁元,连连唤着父亲,终于见躺在地上的人动了眼皮。
还好还好,还活着。
赵鹤轩脸上可算松了些,心中更松一口气,他方才见赵魁元于牢房里躺着一动不动,好似连呼吸都无,他真的吓坏了。
可现下情形来不及欣喜,悲伤,愤怒,轻轻扶起赵魁元稳稳背上,沉稳一声父亲再坚持一下,整个人透着满满可靠。
再度跨出牢门,禹中在前开路,直直奔出天牢,刚窜出天牢大门便听周围埋伏的隐卫吹响了苇管,瞬间紧张,偏转目光一眼看见远处奔来的士兵们,没空去想怎么今日换班儿的天牢士兵提前来了,更还被他们发现。
将背上赵魁元紧紧背着,直接拔腿逃窜,去同周围埋伏的隐卫汇合。
“赵公子,快撤退吧,那些士兵自有我们拖延。”
隐卫们顶着焦急的面庞开口,护在赵鹤轩身边要护送他撤退,可巷中的赵鹤轩却开口来回。
“你们护送我父亲离开,我在这里拖延。”
如此一句话让隐卫们更急更担忧,立刻反驳这边有他们拖延足够,不等说完眼看着赵鹤轩已将背上赵魁元松下往身边隐卫背上送,隐卫被迫扶着赵魁元往身上背,这情形可不附和他们先前商量的呀!
看赵鹤轩毅然转身,坚定留下一句,你们不能因为我丢了性命,我更已想出了计策如何拖延他们,快走。
说完便去了巷子口,不给他们留一点儿说话的机会,巷中隐卫只能在赵鹤轩的掩护下撤回他们的根据地。
士兵们匆匆奔来,他们早猜到那官员之子可能会在中秋动手,调整了换班儿时间,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他们竟还是晚了些。
发现这边情况便立刻派了一名士兵回宫禀报,盯着赵鹤轩藏身的地方全都铆足了劲要将其抓住,长剑出鞘手上道道银光,不光这些士兵,周围埋伏的隐卫们也齐齐出手。
从四面八方奔来,挥舞长剑,刺向士兵们,瞬间搅乱他们这一队士兵的队形,更以灵巧狠厉之势眨眼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