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姐，您别这样，您先起来，只有病人还有一线希望，我们一定会救的，不过还请家属等下签一份手术协议书。”

很快，一名护士拉着打印好的手术协议书走到了妇人的身边“家属请看一下，然后在右下角上签上您的名字。”

妇人接过手术协议书，大致看了一眼，眼泪流了更快了“不，不行，我不能签，我老公的腿好好的，怎么会保不住呢，你们这群庸医，都是庸医……”

手术协议书上写着，病人右腿被砸严重，手术中如果发现病菌扩散，有被截肢的可能。

看到这里，中年女人再也控制不住了，瞬间把手里的手术协议书给撕成了稀烂。

“这位家属，请您冷静，如果您不能签署手术协议书的话，我们是不能给您丈夫做手术的。”

只见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了一位身穿白色医生制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医院比较有资历的主治医师。

“不，我不能签，你们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吗，求求你们快救救他。”

所有的术前准备工作都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家属签下手术协议书，他们就可以把病人送进手术室，可如果没有家属签字，万一术中发生些什么意外，这个责任医院是无法承担的。

“大姐，您还是先把字签了吧，不然耽误的可是您爱人的健康。”

一旁的护士长，上前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大概是护士长得话，戳中了中年妇女的心，只见她神情伤痛的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丈夫，一咬牙“签，我签，不过我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丈夫的腿。”

“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很快，医护人员推着伤势严重的病人进了手术室，一楼的大厅里，留下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还有残留在地面上还未来得及及时清扫的血迹。

苏菀眼神显得有些凝重，以男子腿上的伤势来看，腿保住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三十。

除非……

坐在轮椅上的顾晋南幽幽开口“你说，他的腿能保住吗？”

苏菀浑身一震，下意识转身，就看到顾晋南眼神空洞，正用手抚摸着自己残疾的双腿。

她心里一动，鼻腔跟着一酸“当然能保住啊，现在医术那么先进，只要救助及时……”

“真的能保住吗？”

顾晋南又问了一遍，然而却分不清是在问自己，还是再问苏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