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没有必要说自己那些事情了。
所以隗隇没打算将自己为什么被打伤了、自己为什么将钱袋送回来,说给驭山听。
隗隇不说,驭山也不问,但驭山猜得出,多半跟钱有关系。
驭山当着面将钱袋子打开,清点了一下钱银数额,钱没有少。
接着,驭山放回钱袋五两整的银子及一些碎银、铜钱,然后将三两整的银子,放在桌面上,推过去给隗隇,一边说道“我能做到的,就这么多了,算借给你的,因为我也是借了他人的。”
隗隇迟疑了一下,伸手挡住驭山推过来的手,将银子推了回去,说道“你自顾不暇,没必要帮我。”
驭山加大些手力,还是将银子推向隗隇,说道“你先拿去用,身上的伤也需花钱买些药治疗,毕竟身家性命要紧,钱只是钱,不如人重要。”
隗隇没再将银子推回去,但也没有拿取,说道“那我就先借着你这三两银子,很晚了,多的话我不说了,我走了。”
说完,隗隇起身,将三两银子拿在手中,慢慢走向门口。
驭山起身相送,说了四个字“慢走,保重。”
隗隇没有回头,出了门慢慢远去。
驭山望着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里头明白隗隇遇到的困难极大,但自己确实帮不上他多少,问多了,知道多了,也无意义,不如不问。
夜晚,驭山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一个小小的驭山,处于荧光弥漫之中,周边游来无数的灵气小蛇,它们十分欢快、十分活泼,像一个个懵懵懂懂的稚童,天真、可爱,它们朝着小驭山靠近,贴在小驭山身上撒娇,还会钻进小驭山的身体,又偷偷从小驭山手臂上探出小脑袋,咿咿呀呀的,像是学着说话的孩子,它们还会生气、相互打闹,张开小嘴去咬那些钻进身体慢的灵气小蛇,拉扯着那些拖后腿的快点钻进去。
这个梦的画面十分清晰,让人很温暖、很舒服、很惬意。
就算到第二天醒来时,这个梦的画面仍然清晰的记忆在脑海,那种温暖、舒服、惬意的感觉,依然存在。
驭山舒爽的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流光溢彩,浑身是劲,对周边的一切感知清晰,树叶上露水滚动,枝丫上鸟儿转身,泥土中爬虫扭摆,嫩芽撑破地表,清风拨动雾气,等等、等等,仿佛历历在目。
锻造院大门口,胡夭学姐老早就在等驭山。
当驭山一出现,一包馒头飞了过去,驭山伸手抓住,咧嘴一笑“夭儿学姐早!”
“咦!啧啧啧!”夭儿一边摆头一边发声,“小伙子精神得很呀!帅气得要命哩!”
驭山含笑,自自然然走了过去,半点不带以往在夭儿学姐面前的压抑,“谢夭儿学姐的馒头!走啰,打铁去啰!”
“诶——咋回事?”夭儿简直不敢相信,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哪根筋不对,怎么敢这么说话?有吃姐姐豆腐的嫌疑啊!
夭儿的两只大眼睛不断的眨着,一副想笑不笑想气不气的样子,好一会。
驭山走进大门,回头望向夭儿,笑着说道“夭儿学姐,是现在光明正大去看我打铁吗?还是等下偷偷躲在窗户下看?”
“呆子!你找打!”夭儿三两步追了上来,一手揪住驭山的胳膊,一手高高扬起,“嘿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些天来,怕是姐姐对你太仁慈了些,不怕了是吧!敢跳了是吧!”
噗噗噗!一连好几下,玉手划过衣服,发出很大的响声,却是没有一点力量落在皮肉上。
驭山呵呵呵的笑,笑的没以前傻了,反倒有几分洒脱。
这时,“咳咳!”
见顶天立地的胡屠大人经过,相距的不远不近,发出两声咳嗽,脚下的路线显得有些奇怪,想拐弯又没拐成,想避开又没避得开。
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