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
张科长摆摆手:“一码是一码,肯定得谢,肯定得谢。”
刘姐心里却有些疑虑,几番犹豫还是问道:“我听说当初她到居委会来,是通过派出所的关系,就怕……”
张科长摆摆手道:“你说派所的张大军啊~我都打听了,姓白的跟张大军没有亲戚,就是人托人的关系,没事儿~”
刘姐心里松一口气。
派所的可不是好惹的。
别到时候出什么事,张科长怕不怕另说,她肯定跟着吃瓜落。
这时张科长又道:“对了,上次你说那个唱戏的,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刘姐忙道:“您是说石晓楠吧~”
张科长道:“对,就是石晓楠,她离婚办的怎么样了?”
刘姐道:“按您的意思,还拦着,调解呢~”
张科长点点头:“你可给我盯紧了。”
刘姐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原先她以为张科长盯上石晓楠了,没想到一转头又奔白凤玉来了。
其实严格来说也没什么,毕竟张科长前几年媳妇病死了,有个大女儿在外地,一个人拉扯个儿子,找个续弦也说得过去。
只是一眼盯上俩女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让她想不通,以张科长的条件,甭管是看上谁了,直接人上门去说,何必弄这么复杂。
不过刘姐也只在心里想想,过去过不去的,她也懒得多想。
从张科长家出来,刘姐不由得回头看一眼。
她也不想昧着良心,但家里老大、老二下乡回来工作都没个着落,能在这事儿上帮忙的,就只有张科长了。
而在刘姐走后,张科长不一会儿也从家里出来,骑着自行车顺着阜成门大街往西径直来一栋解放前留下的灰色的三层楼房。
把自行车停在楼下的‘二轻旅社’的牌子下面。
张科长走进去,柜台后边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见张科长进来,直接往里就走,不由皱了皱眉,叫道:“同志,你找谁?”
张科长顿了一步,没好气道:“新来的吧~找王经理。”
女人的确是新来的。
国营旅社的经理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却是她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对方的气势,一看就不好惹。
张科长顺着水磨石的楼梯上去。
女人见人上了楼,这才撇撇嘴,轻轻“切”一声。
三楼,把边的办公室,张科长到门前敲了一下,喊道:“老王,我进来了~”
里边应了一声。
张科长推门进去。
按说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
不过这个旅社的王经理倒是做到了以单位为家,办公室里带一个套间。
屋里的收音机播放着新闻广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边上泡脚。
顺着套间的房门看进去,里边的床已经铺好了被褥,看样子洗完脚就要躺下了。
王经理诧异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张科长道:“你不方便?”
王经理有些不耐烦:“行了,说你的事。”
张科长道:“上次那女的要上钩了。”
王经理挑了挑眉,倒是来了精神:“这么快?以那女人的性格不应该呀~”
张科长道:“不是唱戏那个,那娘们儿还得熬一熬,是居委会那个姓白的。”
王经理立即皱眉,明显有些失望的“嗯”了一声。
张科长疑惑道:“不是老王,这个姓白的可比石晓楠还漂亮,怎么你……”
王经理道:“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机械局的刘处长就喜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