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捏了一把冷汗,这个詹徽有些太可怕了,和他们见到的那些官员完全不一样,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一旦被他套住,落下口实,即便不死,也得被扒层皮下来。
最重要的是,三人完全没摸明白詹徽要干什么?
詹徽已经出招了,即使不想接招那也得硬着头皮接着,三人哪里还敢愣着,立马拿起筷子,端着饭碗,开始刨饭。
“吃菜啊,这豆芽豆腐都是好东西,喝茶喝茶,不怕噎着啊!”
詹徽捋着胡子,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着。
三人一阵猛吃,将所有人食物全部吃了下去,一个米粒,一点菜汤都不敢剩下,生怕这个布政使没事找事,扣上浪费粮食的罪名。
周茂才擦了擦嘴,拱手道:“詹大人,我等已经吃饱了,可否,,,可否放我等回家?”
“放?”
詹徽脸色一变,冷声道:“本官用自己的俸禄请尔等吃饭,反倒成了为难,呵,商人唯利是图,混淆黑白,今日一见,当真如传闻那般,太上皇当初定下朝纲,士农工商,商排最后不是没有道理!”
一听詹徽又要扣帽子,三人再次慌了神,周茂才说道:“大人息怒,我等并无此意,只是离家多时,心中多有挂念,这才,,,这才口不择言,辜负了大人一番心意,在下该死!”
说着,还给了自己一巴掌,其他二人纷纷附和。
詹徽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是无心之过,本官也不与计较,都坐下说话吧!”
三人这才胆战心惊的回到了位子上坐着,詹徽接着说道:“本官这个布政使不仅要处理一方民政,还要肩负推行摊丁入亩的新政,你们都是当地有名的士绅,应该不会让本官为难吧!”
周茂才率领表态,说道:“大人,我等一定鼎力配合朝廷,顺利推行新政!”
詹徽听后立马咳了两声,房门再次被打开,衙役提着一筐册簿放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随后立马离开,并关上房门。
“大人,这是?”
詹徽站了起来,指着筐里的册簿说道:“这是去年工部尚书傅友文前来江南丈量土地的田亩册,其中记录着江南所有的土地,但这其中掺着不少假数,不少人都把名下的土地挂在百姓名下,用来逃避土地税,企图蒙骗朝廷,甚至闹到百姓进京告御状的地步,陛下龙颜大怒,将傅友文罢官下狱!”
“掺假之事,不仅是许家,你们也有份吧!”
“傅尚书可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啊,他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你们这些江南士绅害的,本官该如何处置你们?”
这些事一查一个准,压根瞒不住,这也是他们一直担忧的地方,三人立马跪在地上,冲着詹徽不断求饶。
“大人,我们都是被许家所蒙骗,是,,,是许家要我们在土地上动手脚,求大人开恩,网开一面,饶了我等性命!”
“是啊,只要大人网开一面,我等必将投桃报李,厚报大人恩德!”
没想到詹徽却亲自将几人扶了起来,说道:“本官要想杀了你们,早就交给外面的锦衣卫了,何至于还请你们吃饭啊!”
三人再傻也听出了言外之意,立马说道:还请大人给我等指条明路?”
詹徽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些田亩册你们全部拿走,回去自己填上,一个月之后再给本官送来,如果本官满意,不仅免了死罪,本官还会送给你们一份大礼,呵呵!”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