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对着奉天殿说个不停,无非就是让朱雄英取消新政,严惩朱高煦,召回韩宜可,顺便安抚江南士绅。
就这样,这些人足足跪到了中午,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不远处,老爷子身穿黑色棉衣,脚踏粗布棉鞋,带着朱文珏缓缓走了过来,这些文官立马行礼。
“臣等见过太上皇,见过太子殿下!”
逼宫可是文官的老把戏了,动不动就死谏,老爷子当了三十年皇帝,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动怒发火,反而冷笑道:“咱就说,,,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
“这马上过年了,你们像只乌鸦一样,真他娘的聒噪,吵的人心烦,太子被你们吵得睡不着觉,尔等该当何罪?”
刘三吾冻的瑟瑟发抖,那苍老的双手按在地上早已没了知觉,他连忙说道:“臣等叨扰太子殿下罪该万死,可臣等也是一片苦心,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
“行了,行了!”
老爷子听不得这些陈腔滥调,连忙打断,说道:“刘三吾,这些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说你也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八十多岁的人了,比咱大一轮还多出好几岁,你跪死在这,史书记上一笔,皇帝落个骂名,你心里就舒服了是吧?”
“太上皇,老臣绝无此意,实乃,,,”
“你实乃个屁啊!”
老爷子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着其他人骂道:“还有你们,你们脑瓜子是被门挤了,还是眼瞎了,皇帝在东宫睡觉呢,这奉天殿空无一人,你们咋呼一上午,奏给鬼听啊!”
“脑子不好就去太医院治治,眼睛要是不好使直接抠了得了,还留着作甚!”
一番话骂的群臣不敢言语,朱文珏走了过去,对着刘三吾小声说道:“刘先生,我太爷爷生气了,他生气就要杀人,我父皇脾气也不好,我听说你是个好官,你赶紧回家吃饭吧,我也要去吃饭了!”
“文珏,走了!”
老爷子招呼一声,朱文珏立马跑了过去,跟着老爷子去东宫了,还不忘回头招招手,示意刘三吾赶紧走吧!
他们敢在奉天殿闹,却不敢去东宫,那里住的都是皇帝的家眷,皇后,嫔妃,皇子,公主,敢去那喊一嗓子,那些东宫侍卫就敢立马砍了你。
东宫大殿!
圆桌上放着铜锅,铜锅里煮着羊蝎子,浓浓的肉香让朱雄英胃口大开,那是一块接着一块的啃,什么朝政,什么风波,此刻眼里只有美味的羊蝎子。
“吃饭也不喊咱啊!”
老爷子走了进来。
“皇爷爷来了!”
朱雄英立马起身,将主位让给老爷子坐。
“你坐吧!”
老爷子毫不在意,坐在他旁边,说道:“文珏病好了,想来东宫玩,咱就带来了!”
朱雄英点点头,叮嘱道:“汤药还是要接着吃的,热病没个三五天好不利索!”
“这还用你说啊!”
老爷子将一盘切好的豆腐放进铜锅之中煮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皇爷爷,这还没熟呢!”
朱雄英赶忙提醒一句。
“这豆腐做出来就是熟的,混个热乎气罢了!”
说着,一口热豆腐下肚,美滋滋的,随口说道:“刘三吾带着一帮文官在奉天殿前跪着呢,你可知道?”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