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抗衡皇权,已经到了王与马共天下的地步。
直到一个叫黄巢的男人出现了,什么五姓七望,都去死吧,苦一苦门阀,骂名我来担!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直接对世家门阀来了一场肉身消灭,从而拔掉了这颗上千年的毒瘤。
虽说到了大明开国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门阀,但地方上的豪门地主势力也同样不可忽略。
这帮人手里有钱有地,朝廷为了笼络这帮人,所以规定,只要考上过功名做过官的人,都不需要当差纳粮。
比如,考取秀才以上功名可终身免除两个人终身的赋税和徭役。
老话说,皇权不下县,诺大的一县之地仅靠县令一人压根就管不过来,乡里要是有什么事,还是要依靠有身份名望的士绅来解决。
士绅是朝廷的主力军,皇帝需要靠他们干活,需要靠他们管理百姓,也需要靠他们搞宣传活动。
老爷子当年为了打击士绅豪强势力,不惜发动了郭桓案。
特别是江南一带的地主势力,他们至今还对张士诚念念不忘,让老爷子恨之入骨。
为什么当年的东吴余孽韩复春,施仁济在海上屹立三十年不倒,面对明军水师的围剿其势力反倒越来越强大,他们在海上的补给又从何而来,恐怕与江南士绅脱不了干系。
这中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肮脏龌龊交易。
虽然朱雄英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明白,杨士奇说的是实话,治理天下确实离不开士绅。
“你的意思朕听懂了!”
朱雄英冷声说道:“你是让朕向他们妥协,对吧?”
杨士奇立马说道:“回陛下,不是妥协,而是布施皇恩,士绅纳粮已经推行,自然无法收回,不过,臣认为朝廷当减免一些士绅的丁税,从而减少推行新政的压力!”
朱雄英瞪着他,语气冰冷的问道:“是士绅派你来和朕谈条件的?”
杨士奇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他立马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臣句句肺腑之言,一切都是朝廷社稷,为了陛下新政,还请陛下三思!”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朱雄英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但朕不想做出任何妥协,更不会向任何人,任何势力服软!”
“太上皇在位二十余年,何曾向任何人低过头,朕不想让天下人说,洪武爷一代雄主,却生了一个软蛋孙子!”
“朕丢不起这个人,朕也不想给皇爷爷丢人!”
“欲壑难填,人心难满,得寸进尺,朕绝不惯着他们这些臭毛病!”
朱雄英走到杨士奇面前,神情严肃的问道:“你以为朕真的是想要他们那点钱吗?”
说罢,没等杨士奇回答,朱雄英已经走了出去,尚书房外传来皇帝爽朗的声音。
“杨士奇,朕记住你了,但朕希望你也能记住,朕与百姓共天下,非与士绅共天下,朕的心永远向着天下穷苦百姓!”
听到此话,杨士奇愣了许久,他缓缓起身,无奈的叹息道:“刚则易折,柔则长存,一把剑太锋利,不仅能够伤了别人,还会伤了自己,哎……”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