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上来就行跪拜大礼,看来这读书人也怕死啊。
朱雄英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让三人起来,随手拿起一本奏疏扔在方孝孺面前,说道:“方先生,你让朕很失望!”
方孝孺面不改色,直起身子问道:“陛下北伐未归,朝廷误传薨逝,臣谏言立储,合情合理,淮王贵为故太子长子,东宫皇孙之中最为优异,臣谏言立淮王为储也是为朝廷考虑,淮王是朝廷所立储君,臣为储君做事,乃臣子之本分,敢问陛下,臣何罪之有?”
“你没有罪,就是有些愚罢了,你做的事情太想当然了!”
朱雄英指了指扔出去的奏本,说道:“自己看!”
方孝孺捡起地上的奏本,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写给淮王的削藩之策,立马说道:“陛下,臣所奏削藩之事乃新朝立足之本,藩王势大,若有异心,将来必成朝廷隐患,陛下何不闻汉之七国之乱,晋之八王之乱,一旦藩王成就气候,必然刀兵相交,生灵涂炭!”
“这篇削藩之策臣早已写好,原本是等陛下登基后上奏陛下,,,”
对于这样的书呆子,朱雄英扶着额头说道:“朕问你,真要把九大塞王全部削掉,若北方游牧入侵大明,该当如何?”
方孝孺直言道:“陛下可选派心腹之将镇守塞北!”
朱雄英冷声问道:“难道他们有了兵权就没有二心?”
方孝孺哑口无言,藩王戍边是老爷子制定的军事部署,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在没有研究出新的防御体系之前,九大塞王一个都不能动。
虽说代王朱桂被赐死,但代藩和三护卫却没动,徐膺绪仍在镇守大同,鞑靼虽说已经覆灭,但还有一个更强大的瓦剌,马哈木绝不可小觑。
如果交给外人镇守,一旦成了气候,就会形成唐末节度使割据的局面,藩王就不一样了,即便他们造反,即便成功,那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这江山还姓朱。
朱雄英幽幽说道:“朕没有如此狭隘,你们立储也好,支持淮王也罢,作为臣子,你们都没错,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江山社稷,说到底也有私心!”
方孝孺直言道:“臣不否认想谋一个拥立之功!”
朱雄英顿时笑了,说道:“既然你如此坦诚,朕也不责备你什么,内阁公务繁重,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实在为难你了,去翰林院吧,或许将来朕会派你编纂一本旷世奇书,还会对你这位大儒委以重任!”
听到此话,方孝孺立马急了,说道:“陛下,臣才刚刚四十出头啊,何来五十之说!”
“哦!”
朱雄英有些不悦,淡淡说道:“那或许是朕记错了!”
尚书房内一片寂静,方孝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新皇帝后面的话,他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刘三吾都快九十岁了,还在内阁挑大梁,这就不是年纪的事,自己已经被剔除朝廷核心了。
“臣谢恩!”
方孝孺好面子,他不可能死皮赖脸的哀求什么。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