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朱雄英乘坐海船来到靖海城。
刚踏进城门,平安,常茂从远处快步走来,立马抱拳道:“见过太孙殿下!”
朱雄英并没有理会二人,瞪了二人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怒火,直接越过二人走了进去。
平安,常茂心中有些恐慌,刚才太孙瞪他们的眼神,像极了老爷子要发火的时候。
平安皱着眉头,有些慌张,低声道:“完了,太孙很有可能知道了!”
常茂有些疑虑,说道:“不可能吧!”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平安低声骂道:“老子让你如实汇报战况,你他娘的不听老子的,非要隐瞒,不出事都怪了!”
“你慌个啥,咱们又没说,那些士兵也分钱了,更不会说,可能是别的事,老子感觉是王弼,曹震他们作战失利才惹的太孙不高兴!”
“狗屁!”
平安低着头,跟在后面,说道:“那个锦衣卫的张虎在岛上晃了好几天,你以为他真是来送粮食的,从他来到靖海城,老子就感觉这条狗不对劲!”
“日他娘的!”
常茂瞪着张虎的后背,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这条狗不怀好意,老子就应该把他扔海里喂鱼去!”
说话间,张虎猛然回头,把二人吓了一跳。
“二位将军,太孙殿下让你们进去!”
此时,朱雄英已经走进一处府邸之中,这里原本是倭寇首领秋平长的府邸,现在成了明军的大营。
平安叹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走吧!”说罢直接走了进去。
常茂正准备跟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张虎拦了下来。
“太孙有令,常副将军在外等候,等平将军出来才能进去!”
常茂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阶之上。
正堂之中,朱雄英正在四处端详屋子里东西,平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殿下!”
朱雄英回过头来,指着下面的椅子随口说道:“坐吧!”
平安有些心虚,立马说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打了胜仗的功臣,首战即大胜,可是给孤一个天大的惊喜!”
平安感觉太孙话里有话,压根不敢坐下,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这仗如何打赢的,给孤好好说说吧!”朱雄英把玩着一枚瓷瓶,一副心不在焉的语气问着。
平安心中十分恐慌,战报已经交了上去,一旦说的不一样那就是欺君之罪,无奈之下,平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殿下,臣依照殿下之计,率军渡海,以大雾为掩护,出其不意袭击海边巡逻倭寇,后换上倭寇和海盗的衣服,诈开城门,引大军入城,关门打狗,全歼城内倭寇和海盗!”
朱雄英听后顿时笑了,笑的平安头皮发麻。
“既然如此,那你给孤说说,作战既然如此顺利,又为何伤亡二千多人?”
“是……是在城内作战时……遇到倭寇……倭寇的激烈抵抗,这才……这才……”平安支支吾吾,神情十分慌张。
朱雄英转过身来,冷声道:“这才编不下去了,对吗?”
“天不怕地不怕,都敢和燕王叫板的平大都督何时有了口吃的毛病,既然有病了,就回京城好好养病去吧!”
“咱们大明朝就算再缺人,也不至于让将军带病作战!”
听到此话,平安再也绷不住了,跪在地上,立马说道:“臣有罪,臣不该欺骗殿下,臣罪该万死!”
让他回京城,就算老爷子开恩饶了他,他也没脸活着。
跟着太孙去打仗,刚打了一场就被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