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辉放肆大笑起来,看他那副猖狂至极的样子,心中早就有了必死的打算。
真要诛他九族,无论是父系王家还是母系朱家,绝对一个都不剩了,特别是朱家四代人以及他们的妻妾娘家,子女娘家,夫家都要受到牵连。
上到老爷子下到朱雄英刚出生的孩子都在诛杀的之列,这就是王景辉猖狂的底气。
最让朱雄英接受不了的是他提到了废太子妃吕氏,这是他的逆鳞,自从吕氏死后几乎没有人敢再提到她,就连老爷子都没提过。
而这个王景辉竟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刺激朱雄英,这已经不是求死了,这是求死无葬身之地。
大帐内,除了王景辉的笑声,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惹怒太孙。
无论是跪在地上的罪官,还是站在两侧的其他官员以及朱雄英身边的护卫,都是如此。
此时朱雄英的神情简直比腊月的冰雪还要冷,冷的让人心里发毛,后背发凉!
“本来孤还想着念及亲情,看在皇爷爷的面子给你留个全尸,但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提了不该提的人,你会死的很惨!”
王景辉听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十分不屑的说道:“别在那假仁假义了,我犯的是必死无疑的罪,本来就没想着活,是凌迟处死还是剥皮瑄草?”
朱雄英冷峻道:“你把孤想的太善良了!”
“孤虽然没有锦衣卫那些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但让人后悔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说罢,大吼一声:“来人!”
“把徽州知府王景辉双腿膝盖打碎,背缚双手,绑在徽州城上的旗帜下,让他跪着给徽州百姓谢罪,给皇爷爷谢罪,直到活活渴死,饿死,死后枭首,尸体送往京城,把人头埋在城门下,让徽州的百姓每日从他头上践踏而过!”
王景辉听后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不怕死,也不怕受刑,但皇亲的身份却让他接受不了这种侮辱性的惩罚。
“殿下,还是你恨,你比皇上还要狠,还要无情,你这样做,丢的还是朱家的人!”
“拉出去!”
朱雄英一声令下,廖铭,廖钺将王景辉拖了出去。
朱高炽走了过来,低声道:“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朱雄英眉头一皱,说道:“你是想说皇爷爷临行前的交代,饶他一命?”
\"不是!”
朱高炽摇摇头,脸上的肉都在颤动,说道:“王景辉猖狂至极,且恶行累累,万死也不为过,绝不可饶恕,但他毕竟是皇亲,以如此刑罚对他,实在有些太过,其实他说的对,最后丢的确实是朱家的脸,丢的是皇祖父的脸啊!”
朱雄英没有说话,转身吩咐刘御史,将王景辉所犯的罪行以及刚才的言词全部记录下来,随后走了帐外,朱高炽紧随其后,他知道太孙有话要给他说。
夜幕下,火堆旁!
朱雄英直接坐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动着面前的火堆,指着一旁的空地说道:“坐吧!”
朱高炽先是蹲了下来,随后双手撑着地面,费了好大劲才坐下来。
朱雄英没有心情打趣他,而是问道:“高炽,来的时候,孤问过你,临行前为何特意交代若是王景辉有罪,带回京城治罪,现在你明白了吗?”
朱高炽眯着眼睛,盯着火堆,良久后才点点头,说道:“其实皇祖父早就知道王景辉有罪!”
朱雄英笑了笑,随口道:“能当仁宗的人就是不简单!”
“仁宗?”朱高炽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敷衍过去,继续问道:“朝廷这么多官员,忠直之臣也不少,皇爷爷又为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