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力抓着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殿中跪拜着的男子:“当初......夏刈......夏刈不是说十七命丧崖底了嘛!”他仔细的回想着夏刈两年前远征军刚出发没到半年时夏刈跟自己复命时的场景:“如今他为何又回来了?到底是哪一步错了呢?”
“启禀皇兄,臣弟这一路,颠簸之后因为身体多处受伤,腿也折了,动弹不得,幸好被一农户所救,但农户向来都与世隔绝,又是聋哑之人,不识的字,再加上臣弟出征身上没什么银子,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也没有钱买疗效好的草药,这一来二去才拖了许久将伤病养好,养好之后听闻远征大军已经战胜要班师回朝,臣弟又一路用自己的字画筹得了路费,赶到了京城之中!”果郡王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了一直跪拜在地上的富察文宇身边:“大概是老天冥冥之中让臣弟今日才赶到了这保和殿,要不然皇兄就要冤枉了富察文宇了!”
“哈哈,老十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上被果郡王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之中,尽管他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老十七回来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没错,若是你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朕一定是要责罚富察文宇的!毕竟照顾好王爷也是他的职责!既然你平安无事的归来,那朕也就没有责罚他的必要了!起来吧!”
“微臣谢主隆恩,臣弟谢皇兄!”
“大喜的日子,不要在这样拘束了,来人啊,给果郡王置办席位,坐到朕跟前来,和朕好好说说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是!”苏培盛赶紧带着手底下的小太监们去给果郡王搬酒桌和座位,柔则看着果郡王缓缓地走上前来,坐在了自己和清灵的对面,她心中的滋味难以形容:“既然你还活着,为何不传信于宫中呢!这样甄嬛她也就不会那样执拗了!现在也就不会离宫修行了!”
柔则一面想着,一面又瞥了一眼富察文宇:“罢了,罢了,若是十七爷今日不出现的话,怕是文宇就要被打入大理寺了!”想到此处柔则心里更加烦闷,她举杯痛饮,恨皇上的绝情,也恨这深宫之中女人被恩宠,被朝中波诡云谲的局势所束缚的感觉:“明明自己最痛恨这样的生活,可再度重生归来,换了一副皮囊为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宜修将柔则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哼!自己的好姐妹被皇上看中的滋味不好受吧!本宫早就说过,在这后宫之中,身为皇上的妃嫔,有哪个能够做到平淡如水?能够做道对皇上的偏爱毫无嫉妒之心?难太难了!唯一的办法,也是最简单最有效果的办法,就是独善其身,没有姐妹便不会有伤心的那一日喽!”宜修在心里自言自语了半天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此时已经是洛常在的剪秋:“还好,本宫差点就把你当做了姐妹,差点啊差点!”
而此时的剪秋也正巧端起了酒杯看向了宜修,二人相视一笑之后,剪秋将已经举起的杯中酒一饮而尽:“皇后啊皇后,我在你身边兢兢业业十几年的光阴,我从一个黄毛丫头,成为了坤宁宫的掌事姑姑,皇上明里暗里跟你说了许多回看重我看重我,你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皇上,你可以扶持祺贵人,扶持安贵人,可就唯独偏偏不愿意扶我上位,哼!亏我曾一度觉得你将我视为姐妹一般!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万般荣宠还得靠自己啊!”
“看,柔妃,这是在吃醋吗?看来无论是谁,这醋劲儿一上来啊,是怎么都瞒不住的!”齐妃打趣地说道。
“是呢,先前还在咱们面前装大度呢!说谁服侍皇上都是一样的,咱们姐妹一视同仁,这下好了,眼看着自己平日里不被关注的好姐妹突然入了皇上的眼了,就开始独自饮酒伤悲起来,当真还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呢!”祺贵人说罢用手绢捂着嘴笑了起来!
“淳儿的父亲乃是两广巡盐御史,这样的官职也算不上是小门小户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