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军人对肩负使命的理解。
可是,对于苏金与麦魁话里的意思,这哥俩倒还真是从未想过。
“两位,若不是看好你们的将来,谁愿意抛家舍业、冒着丧命的危险追随左右呢?大家都是人,谁都得为自己的前程打算不是?!”麦魁见苏金也支持自己的看法,不由得兴奋地补充道。
“绍古尔元帅是我自小崇拜的偶像、谢洛夫叔叔是我的恩师、柯尤金将军是我的父亲。我真的不理解他们终究犯了什么错误,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居然会被迫自毁双眼、辞职甚至遭到杀害……”狂雷被麦魁一句话触动心事,喃喃自语道。
他本来嗓门就大,此时随是自说自话但仍被周围的手下听了个清楚。
战阵完全安静下来,一直在关注着苏金等人交谈内容的兄弟们都在侧耳倾听,想知道这位年轻领袖的肺腑之言到底是什么。
“不管各位出于什么原因决定陪在我们兄弟身边,我和弟弟都深表感谢!”狂雷继续说着,示意暴雷一起向所有人郑重施礼。
“但是,如果冤桉不能昭雪、如果前辈身负的耻辱不得洗刷,那又有什么前程可言?!难道我们的未来便只能靠着卑躬屈膝、颠倒黑白才可成就吗?”狂雷突然放声喝问道。
这声喊,当真有如霹雳一般激荡得所有人的鼓膜嗡嗡作响,一股无畏的豪情也油然而生。回想起初入军营时发下的忠诚誓言,回想起在明争暗斗中死去的长辈亲人,回想起半年来受到的排挤冷遇,悲愤又热烈的情绪充斥着大家的心房。
在这一刻,他们忆起了成为军人的初衷,那并不是一份简单的、赚钱养家湖口的职业,而是担当与承诺啊。
“我们失去的,终归要在战场上拿回来!杀!”狂雷再次怒吼道。
“杀!
”山摇地动的喊声中,二雷的军阵战意狂飙,竟将面前的防护屏障推出了几许。
被对手的气势震慑,进攻一方的战阵出现了片刻的迟滞,而同样深受感染的格拉夫眸中也闪过了一丝赞赏。
“将门虎子啊……!”苏金眼眶一热,心潮澎湃的同时也知道狂雷这番战前动员不仅把手下们的心牢牢拢在了一起,也将此次行动的目的彻底摆正了。
“老大,这可不是我办事不力,是你兄弟不听话啊!看这架势、他们喊完了口号恐怕就要冲出去了,咋办?!”麦魁也被狂雷的话挑惹得热血沸腾,但他总还算保持着冷静,便赶忙用心语向麦桑求助。
“我的兄弟我了解,他们绝对不会盲目动手的,而且我也早就和他们商量过万一出现这种情况的对策,你就等着吧……”胖子仓促地回了一句便沉寂了下去。
“哈?你……”麦魁被老大看似颇为不负责任的话气得不行。他正要再问,却见狂雷单手一抬、止住了群情激奋的众人道:“对面的从来都不是敌人,他们只不过也像曾经的我们一样、被蒙蔽、被利用罢了!但是,如果只有用拳头才能让这些蠢货清醒的话,那也不妨一试!”
“所有人听令,按照苏金将军的指示保持防御阵型,随时准备出击!”狂雷接着喊道。
“嘿!这小子挑唆完情绪倒又把我端出来镇场面,一定是麦桑那家伙出的阴招啊!”苏金郁闷地想着,却只能不同声色目视前方、等待胖子的命令。
“嗯!这也行?!老大有一套……”麦魁暗中赞叹,终于放下心来。
恰在此时,“参谋总长大人,你到底受了谁的指派动用军队来此?!难道想叛乱吗?收手吧!”伴随着这个沉闷的声音,一人一骑闪电般驰来,赫然便是阿鲁发五杰的老大拉希德。
拉希德刚到外围,格拉夫的部队便在主人的示意下闪出通过、把他直接让进了战阵中央。
“只拿首恶,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