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轻叹一口气,表情愤怒又委屈的看向另外那几个知青:“各位知青同志,咱们都是来下乡的革命战友,家里不管有钱没钱,那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你们说我突然被她扣这么顶大帽子,再加上我家现在还有在役军人,我阿姐还是个公安,都是奋斗在艰苦岗位上的,要是因为她一句话就连累了我全家,我就算是一头撞死也难辞其咎,你们说我打她有错吗。”
“没错,没错,白知青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相信你,下乡的知青在知青办都是有身份登记的,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所以我们不会相信她,更不会出去乱说的,你千万要冷静。”
刚刚还头疼的谢卫东吓的一激灵,连忙开口安抚,还好这会儿知青院人少,要是人多了,谁再出去乱传个瞎话,在这特殊的年代还真容易把人给逼死了。
“对对对,白知青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几个都知道你的情况,你在火车上也做了自我介绍,就凭你有个当公安的姐姐和一个当兵的大哥,这背景就不可能有问题,谁又不傻哪能听刘知青瞎说啊。”
谢卫东看着坐在地上的刘喜儿,真的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不过作为知青院的管理员还不能不管。
“刘知青,你这个做法是不对的。作为一个新社会的知识青年,你就算不懂礼节礼貌,也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你要是再这样胡言乱语扰乱咱们知青大院的和谐稳定,我一定会上报给大队长的,到时候要是被送去了公社,可是没人帮你的。”
谢卫东也没客气,直接敲打了一顿,提都没提白诺打了她一顿这件事,又看着她那一脑门的血,眉头紧锁问道:“需要送你去卫生所吗,咱们大队部旁边有个卫生所,里面有个赤脚医生,普通的伤病都是找他看的。”
刘喜儿捏了捏衣兜里面的那十块钱,这是她身上仅有的钱了,还是刚刚知青办给的,她根本舍不得花,她长着大也没摸过这么多钱。
“不,不用了,我坐一会然后用草木灰敷一下就好了。”刘喜儿这会儿是真的怕了,根本不敢抬头,低着头小声回应着。
谢卫东看着她那一脑门的血,嘴角无奈的撇了撇,不过人家不愿意去看医生,他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其他几个男知青回知青宿舍了。
白诺看着那几个男知青离开后,这才缓步走向刘喜儿,缓缓蹲下身冷眼看着她,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刘喜儿,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长得漂亮,家世又好,有人疼有人宠,你不服气也没办法,我就是过的比你好。你要怪就该怪自己,是你长得丑,性格招人烦,尖酸刻薄,眼红心黑,心胸狭窄,你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喜欢。
我猜你这次下乡来你父母没给一分钱票吧,你满兜就只有知青办给的那十块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刘喜儿被白诺那几句话说的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低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力量,拉着她不断地往下滑。
“因为就连你的亲生父母也不喜欢你,自然不会宠你、疼你。你就是可怜虫,你再嫉妒也比不上我,你就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嫉妒我,像一只阴暗里的老鼠一样,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所以啊,你只能靠你自己在泥泞中挣扎存活,你这种人,没人会帮你,会疼你,会爱你的。”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妈疼我的,她疼得我。”刘喜儿满脸挣扎的看向白诺,嘴里不断地说着这句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留下仅存的一点希望。
“呵呵!”白诺轻笑一声,目光怜悯又讽刺的看着刘喜儿,“是吗,你父母应该还没困难到连自己女儿下乡一毛钱都给不出吧,哪怕没钱,知青办给旅途补贴总有吧,钱呢,是不是被你妈留下给你弟弟或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