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完整记下来还是挺厉害。

更别说。

这个小知识点孙教授还一笔带过。

“……”

没想到裴今雾能答出来，孙教授原本“教训”她的话都准备好了。

现在，全卡在喉咙里。

“最后一个问题……”

孙教授最看不得她卖弄的样子，点开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新的题目。

密密麻麻的文字混合着数字，光把题目读明白就很费劲。

“这个知识点咱们还没学吧？”

下面的学生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没有。”另一个同学接话，“这题咱们就学到前半句话，综合起来难度接近考研了吧？”

“孙老头不道德啊，竟然用考研难度的题目为难我裴神。”

“这个题虽然咱们还没学到，但是……”孙教授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道：“我给大家举例时，提到过。”

“只要认真听我的课，肯定能答出来。”

什么？

学生们觉得这个说法太离谱了。

提到过？

孙老头上课过程中提到过的内容，多了去。

更多时候，还吹嘘自己的研究成果。

噼里啪啦凑一堆，谁记得他说了什么？！

裴神肯定答不出来。

“能回答吗？”

孙教授故意问道。

“不能。”

裴今雾盯着黑板上的题目，精致的眉眼微微皱起，表情复杂。

“哼。”

闻声，孙教授冷冷笑出声。

总算抓住机会，开始教训人。

“我以为满分状元多厉害呢，上课开小差后，还不是一问三不知？”

“到了这里，多厉害得人都得从0做起。”

“我这辈子最瞧不起就是你这种得意忘形的学生，仗着几分聪明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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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教授讽刺的话，其他学生都听不下去，纷纷望向裴今雾。

骂得太过分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公报私仇。

裴神看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

“还有你那个指导老师—童教授。”孙教授变本加厉，语气越来越不客气：“以为国际大赛那么容易就能拿奖？他不过就是运气好……”

“噗呲——”

孙教授嘀嘀咕咕时，裴今雾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孙教授的话戛然而止，疑惑地望向满脸嘲容的女孩儿。

“您啊。”

裴今雾掀开眼眸，目光定定地望向孙教授，不紧不慢道：“您在批判别人学习不努力、不认真时，能不能先做好自己？”

“什么意思？”

孙教授眉头紧锁，苍老的面容上覆盖着一层冰霜，阴得不行：“回答不出来，就给我胡搅蛮缠是吧？”

“我当然回答不出来。”

裴今雾仰着下巴，脸上没有半分害怕，回答十分有力：“因为你给出的题目有错。”

有错？

此话一出，同学们个个伸长脖子。

不会吧？

这道题不是孙教授亲自为某年，专门出的计算机考研题目么？

考过的都说难。

“有错？”

孙教授看了眼题目，眼底划过一抹慌乱，语气却很强硬：“我出的题目怎么可能有错。”

其实。

他早就发现题目错误，得不出正确答案。

可研究很久，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