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李铭旸身边。拿起李铭旸面前的诗词便是一顿彩虹屁,把李铭旸弄得颇为窘迫,虽然他知道自己文采斐然,表妹却夸得他天上有,地上无的,引来了不远处的李默瀚频频的侧目。
随着大锤敲响了铜锣,林大人大声宣布道:“此次诗会经过五轮的诗词,诸位公子借言明志,吟诗抒怀,实乃乐事,我们几位评审,一致评出了诗文三甲,分别是......。”
当然此次李铭旸和李默瀚都进入了五名胜者之中,可窗外客的诗词分明胜过后几人,却没有入选,想是她不想抛头露面,李铭旸遗憾的想到。
林大人对五位胜利之人,谦和说道:“恭喜诸位才子,今日得胜,诸位可参与最后的角逐,夺得今日的彩头,皇后娘娘赐下的珠钗。若是此次诗集刊印成功,便可给后来的学子作出表率,声明远扬指日可待。”
李铭旸脑中还在想着刚才见到主仆二人的画面。尤其是李默秋低眉浅笑温软情意流转的神情,就如烙印在心中一般,盘旋沉寂在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的五人较量,想是评审放水,不好失了主人的面子,最终诗会的魁首还是李默瀚夺得。
李铭旸虽然写得很好,不失气魄,却没能夺魁,他也不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因为得了第二而赢了不少银子,表妹绾儿也兴奋异常,二人从平阳侯府出来,她还一直念叨着替表哥心中鸣不平,说夺魁的本应是他,耽误了不少银子。
回府后,李世尝因为李铭旸在诗会上得了第二名,脸色不好。
李铭旸看父亲的样子,觉得是不是自己屈居第二,让父亲没面子了,小心的问道:“爹,在侯府可有什麽事,让您不痛快吗?”
“我是不痛快,儿子想必你心里也别扭,不是吗?本来能夺魁,却也因为被偏袒,得到不公,我替你不值。”
“爹,我觉得不夺魁,未必不是好事,若是拿了他家的珠钗,今后娶妻,聘礼还是要加上那钗的。这次莫说第二不好,要是夺魁,才是拂了他家的面子,您说是也不是。”
李世尝想了一会儿,对儿子分析的也觉有理,就是依然觉得明明可以得第一,却只能屈居第二,为儿子鸣不平。
李铭旸笑笑,李世尝也笑了起来,他将从平阳侯府拿来的书信,拿给儿子看。
里边是李默秋的生辰八字,还有平阳侯爷勾选的黄道吉日。
难得见父子推心置腹地说话,李铭旸真是颇有些不适,但看着案头桌面上的书信,半天没有回应。
以为他还在闹别扭,李世尝不由得心急,说出口的话便生硬了几分:“我虽为你定下了这门亲事,但这些年我也派人打听了侯府的这位秋小姐。据说她琴棋书画几乎无一不精,自从侯府的几位小姐相继出嫁,她如今可是在侯爷跟前最亲近的女儿了。你也知道,为父在任上几年都得不到提拔,我与那赋闲在家的闲散侯爷也没什么两样,我也没什么奢望,只求能为你今后的仕途多铺一些路。不管你如何打算,考完后无论你是否得中,必须把你的婚事办了。”
话一出口,李世尝觉得自己说得是不重了。他这个儿子他从小看到大,除了对王爷言听计从,对他们老两口却是吃软不吃硬,自己还是压着点口气,要不这婚事不知又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然而李铭旸不似往日那般排斥,思索了片刻,竟默默点了点头。
“好,你考完后,我就谴媒人去侯府,然后就安排你们的婚事。”
没想到他会答应地如此痛快,李世尝暗自舒了一口气莫名生出一丝欣慰,孩子长大了,不管怎么说,李铭旸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父亲,还是会替自己的父亲着想的。
不过,这份欣慰并未持续多久,因为李铭旸后面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很快就将李世尝心底的这一丁点喜悦浇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