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可是最大受益者,当然值得怀疑!”
“……我确实这么想过。”
闻言,白砚一怔,又缓缓摇头,“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商人本性贪婪,绝不会拿自己的命下赌注,做得不偿失的买卖。”
那天拆弹专家可是到场验证过了,全是真枪实弹,一旦爆炸,在场的人们那是真有尸骨无存的风险。
江黛当时能豁出命去救优优,这样的人,白砚相信不会丧心病狂到拿人命去填自己的钱包。
或许一切只是巧合。
真正的凶手,或许还另有他人……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她自报家门时,那叫苏俊杰的男人满眼惊色与手心那可疑的汗湿——
白砚眼神渐深。
~
深秋的夜风微凉。
扶光酒店地上停车场里无数跑车纵横停歇,一砖头下去能砸到三五辆百万起步的豪车。
坐在火红跑车内的秦芳容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店楼宇,打了个呵欠。
今夜的扶光夜宴,秦芳容拒绝了想带她入场的江黛。
做过许多次服务生兼职的她在另一种程度上相当了解这种场合的虚伪,想想就觉得没意思。
索性自己在车里等待老板行程结束。
不过夜都深了,怎么还没结束?
还要多久?
车子待得闷,秦芳容推门下车,倚在跑车边摸出一支香烟,低头咬住烟嘴,给自己点上火。
“咳咳咳咳咳咳……”
刚夹着烟吸一口,便被呛得不轻。
秦芳容本不会抽烟,只是随着家里一连串事发生,为了纾解过大的压力,她偶尔会吸上两根,报复式的自虐。
这时,她忽然瞥见远处从扶光酒店出来的几道人影,她眼神一闪,身体往车后一藏。
~
扶光酒店门前。
岳俊远保持着半晕半醒的状态倚在爹妈肩头,脸色白得吓人。
岳厚德和施妙扶着儿子。
“俊远,你撑着点,救护车马上到了!”
夫妻俩已经顾不上刚刚被赶出宴会厅的狼狈,焦急地望着远处,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想着今晚的遭遇,岳厚德对自己这犯下大错的蠢儿子恨得咬牙切齿,看着现在对方奄奄一息的惨样,却又无可奈何。
“老岳,你说……”
“俊远那事,和扶光有没有关系?”
施妙忽然出声,她神色格外憔悴,嗓音更是沙哑得像在砂纸上摩擦过。
岳厚德闻言一顿 ,脸色骤然变得更加难看,青黑一片。
是!
是了!
现在想来,俊远那夜突然被一伙人莫名其妙暴揍,还被踹碎了半个那啥,这样针对性的报复,背后指挥的凶手还能是谁——
只可能是那个叫江黛的丫头,是她把自己儿子变成了废人!
“欺人太甚,她简直欺人太甚!”
岳厚德暴跳如雷,咆哮出声。
自家被扶光活活拖死,就连儿子也被整成了这副样子!
仇恨让他气得浑身战栗。
可再气,又能如何呢?
有了怀疑对象又能怎么样呢?
对方做得那么干净,抓不到证据,而且现在他们和对方隔着银河般的差距。
如今,他们一家在江黛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手碾灭的蝼蚁……
现在他们成了京城业内的笑话,人人都知道他们把扶光地产得罪得死死的。
事已至此,在京城没法混下去,恐怕自家也要像沃森夫妻俩一样,屁滚尿流地退回老家……
愤怒过后,夫妻二人心头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