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高大人请讲。”
高璟带着催促之意,没好气地发问。
“你究竟何时娶我堂妹?”
这种问题,林暮已然听倦,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时机未至。”
高璟一听这话,立即暴跳如雷。
“又是时机!”
“你不娶她,荷儿如何断了念想?我看你就是余情未了!”
林暮眉头紧锁。
“何来余情?”
高璟凿凿质问。
“从小一起长大,怎会没有情意?”
林暮漠色之中,还余点点无奈。
“我非是你,对她确无情意。”
高璟忧心如焚,气急败坏。
“那你倒是择期下聘,快些迎娶我堂妹啊!”
林暮懒得再作回应,随即换了话头。
“高大人今日轮休?”
高璟负气,态度一沉到底。
“王爷许假!”
林暮保持一分礼数,顺势托言。
“我今日还要公忙太医院,请恕不能奉陪。”
见他起身,走向床榻,高璟迅速离开座位,几步跟上,展开双臂,拦在床前。
“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不然,我便禀知叔父婶母,你余情未了,夜半幽会荷儿!”
只觉莫名其妙,林暮忿然作色。
“高璟,你休要欺人太甚!”
看出气恼是真,高璟莞尔面容,急忙赔笑。
“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林大人莫恼,陪我说会儿话,可好?”
林暮怒眉不展,冷眼以对。
“请坐,说吧。”
高璟让礼一分,耐心等他坐好,随后入座。
“谢你之前提醒,让我对待月溪郡主,礼敬有加,一如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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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甚为惑然;今日方知,原来王爷寄情有意。”
林暮一脸难以置信,直接惊住了。
“你才知道?”
忽觉一分嘲意,高璟恭维之色消逝不见,唯剩不满。
“你别装出一副远见卓识之状,像是天下料事如神者,唯你一人,丝毫不知谦逊。”
知他这是自卑,并非成心责怨,林暮不予计较,蹙眉深深,撑着倦怠。
“高大人深夜前来,就为了感谢这事?”
说起来由,高璟便是沮丧不已。
“你有所不知,方才王爷与郡主,很是恩爱。”
林暮一时不能理解其意。
“那又如何?”
伴随一声质疑,高璟重复一遍问话。
“那又如何?”
说着,他眸染一团怒火,抱怨声声,愤愤不平。
“他们还未成婚,岂有此理?”
“你问出这话,实在厚颜无耻!”
林暮入情入理推论。
“那你便是在说王爷,厚颜无耻了。”
高璟面容掠过一阵惶恐,很快落回恼色。
“我说的是你!”
“王爷是何身份,怎能表率在先、乱了礼数?你身为臣下,不知劝谏,还有心情在这睡觉!”
听着无稽发难,林暮反问回去。
“你怎不知劝谏?”
高璟理直气壮。
“劝谏,是你们文臣职责;我乃王爷护卫,职属铜事台,是武臣!”
没想到被他驳得无言以对,林暮自嘲一笑。
“是,高大人言之有理。”
他浅浅思虑常日细节之事,析毫剖厘,须臾便有猜想。
“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