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大哥哥和臣侄视而不见。”
“二哥哥顽劣不堪,有什么好?连团圆节都不回来,定是心怀不孝、不愿给长辈磕头行礼,皇伯伯惦念这种人做甚?只管把他忘了吧。”
毫无疑问,方之玄又是厉色怒颜。
“蕙儿,数落兄长、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顾孟祯左右瞧了他们一眼,顾盼之间,已经给侄女找到合适的借口。
“蕙儿就是吃醋了,你训她做甚?”
说着,转向侄女,慈祥而笑,耐心劝导。
“蕙儿乖,吃醋便罢,以后不许这么评说兄长,知道了吗?”
庄娴蕙翘着双唇,做出任性的样子。
“自古无有孝心者,皆是十恶不赦,他算什么兄长?我不认。”
方之玄气得不行,作势就要训导。
“皇兄你看,如此漠视礼数,怎能姑息?”
顾孟祯不由分说,执意偏护。
“醋意浓一些,碍着你什么了?姑娘家家,娇生惯养长大,都是这样的。”
“即便要罚,有朕在,也轮不到你!”
庄娴蕙软意撒娇起来。
“啊?”
“皇伯伯真的要罚臣侄啊?”
看着侄女机灵可人的模样,顾孟祯不由自主,欣悦一笑。
“并非如此。你孝顺体贴,天下皆有爱怜之心,朕亦不忍责罚。”
方之玄反驳一问。
“天下谁人爱怜?臣弟从未听说。”
顾孟祯瞪了他一眼,肃然训斥。
“朕说有就有,何故多问,朕看你才是没大没小、漠视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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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玄赶紧赔笑。
“臣弟有错,请皇兄开恩。”
如是这样,今年的团圆节结束了。
庄瑞的事,顾孟祯原本没有多想,走出庄府,忽觉一分不对,于是吩咐小伏子,派人前往京郊暗查。
回到帝盛宫,刚刚坐下,便来了消息。
听罢庄瑞的事,顾孟祯一阵疑惑。
“唐梦双?”
这名字,有点耳熟,他浅意一想,惊愕失色。
“她怎么还活着?!”
小伏子正色厉声,很快有了猜测。
“看来,宁夫人还是违抗圣意,留下了她。”
顾孟祯拍案而起,一声令下。
“传召穆蓉入宫,朕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没一会儿,穆蓉奉召而来,恭然行礼。
“臣妇恭请皇上圣安。”
顾孟祯没有允准起身,随她一直跪着。
“高府旧事,过去多年,你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穆蓉一时料想不及,惑然询问。
“皇上所指,是哪件旧事?臣妇不知,但请圣意明示。”
顾孟祯简单提醒。
“高府二房,高二女的事。”
穆蓉眸黯,巧隐一分惊色、几分心虚。
“回禀皇上,臣妇记得。”
“当年,荆罄抱着高二姑娘,避祸于西郊桉林附近的村落,而后为躲搜捕,又藏身桉林山洞。待到安全之时,才发现孩子抱错了。”
“在此之前,皇上想通一切,得知督护台并非哗变,高冀等人,从一开始就是假意投诚。他们触怒龙颜,罪当受罚,奈何皇上不知荆罄具体避祸于哪一家,于是寻由降罪西郊桉林附近、所有村落的百姓,除去民籍,全数流放。”
“这样一来,高二姑娘便再也回不来了,高楠罪有应得,活该痛失爱女。”
“怎料机缘巧合,秋璧被冯氏夫妇送养,成了宁云溪的贴身侍女